安悅面色沉沉,“但願如此。”

對於安悅來說,等待時非常煎熬的一件事。

好幾次,素月都勸說安悅,讓她去休息,可是她不肯,一定要繼續等下去,直到蕭行彥帶著谷陽平安回來。

外面的天色從黑暗變成灰色,又從灰色漸漸地變成白色。

安悅不由得對素月說道,“整整一晚上了,他們還沒有回來,會不會出事了?”

“你不要胡思亂想,他們怎麼可能出事?”

安悅的內心,無論如何也平靜不下來,她一把抓住素月的手,懇切的說道,“素月,你讓水安息去打探一下訊息,行不行?我一直心慌,實在是擔心他們。”

素月將安悅擁入懷中,用手撫摸著她的背,努力令她整個人平靜下來,“沒事的,在你說之前,我已經讓水安息去打聽了,想必很快就會有結果。”

安悅點了點頭,“好,那就好。”

一個時辰後,水安息終於回來了,蕭行彥與陳止帶著谷陽也回來了,可是安悅一眼就看出谷陽哭過了。

“谷陽。”

安悅輕輕地一聲喊,谷陽眸底一直隱忍的悲傷化成淚水,順著臉頰流著。

“谷陽,怎麼了?”

其他人在素月的示意之下,全部離開了房間,在房門被帶上的剎那,谷陽朝著安悅撲了過來,緊緊地抱住她,在她的耳邊痛哭不止,“我母親不要了,從此以後,我只有你了,妻主。”

安悅緊緊地還包住谷陽,“你信我,我會對你負責,一定會將你的照顧的很好,你信我。”

谷陽看著安悅的眼睛,看著她眸底的堅定,“我信你!”

原來,蕭行彥和陳止帶谷陽離開的時候,被谷陽的奶媽發現,奶媽以死相逼,不讓蕭行彥帶走谷陽,他們之間的爭吵驚動了谷陽的母親和父親。當谷陽的母親得知谷陽要走,恨鐵不成鋼,大罵谷陽是畜生,當場與谷陽斷絕母子關係。

谷陽悲痛欲絕,還是選擇和蕭行彥離開,來到安悅的身邊。

安悅明白了谷陽的心意,在心底暗暗發誓,一定會對谷陽很好,很好。

可是,令安悅沒有想到的是,谷陽的母親在得知安悅已經出現在城中之後,派人悄悄地跟著谷陽,此時,那個跟著谷陽的人已經將安悅在客棧的訊息稟報了回去,而谷陽的母親立刻飛鴿傳書給蒙琅,告知安悅所在的位置。

“妻主,不好了!”蕭行彥突然衝了進來,對安悅道,“這家客棧被禁衛軍給包圍了!”

安悅立刻來到窗邊,向下看去,果然看到禁衛軍正在清理客棧裡的人群,而周圍附近,全是軍隊。

這時,一頂明黃色的奢華的轎子穩穩地停在客棧的大門口,很快,在眾人的簇擁圍繞之下,一身龍袍加身的蒙琅走下了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