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之後,兩人立刻行動,正如安悅最開始猜測的一樣,以她和水安息的武功,守在地牢門口的兩個人真的特別好解決。但因這兩人原本也是黛國的子民,安悅並不願意取走他們的性命,故而,只是將他們打暈了而已。

他們繼續往地牢的深處走去,也確實碰到了不少的小嘍囉,但都被安悅和水安息輕鬆的解決,等他們到達地牢深處時,突然衝出來一隊人,令安悅詫異無比的是,帶頭的竟然是陳止。

“陳止?怎麼是你?你背叛了行彥麼?”

面對安悅的質問,陳止的眸中劃過疑惑,他看著眼前這個戴著面紗的女子,雖然覺得非常的熟悉,可是根本就想不起來她是誰,當即,陳止質問道,“你是什麼人?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你不知道我是誰?”安悅一把將臉上的面紗扯下來,對陳止呵斥道,“你好好看看,我是誰?”

當陳止看清楚了安悅的面容之後,被驚嚇的立刻跪在了那兒,他一跪,他身後的十幾個兄弟也接二連三的跪了下來,陳止高喊,“屬下參見皇上!”

安悅問道,“行彥在哪兒?”

“屬下這就帶著皇上前去尋找將軍。”

從陳止的口中,安悅得知,陳止並沒有背叛她和蕭行彥。蒙琅突然造反,他們都毫無準備,還是蕭行彥急中生智,讓陳止倒戈於蒙琅,成為了蒙琅身邊的一個細作。

蕭行彥雖然被關押在地牢之中,表面上失去自由,萬分痛苦,實則陳止都在暗中救濟他,今日他也是來給蕭行彥送酒的,沒想到竟然和安悅撞到了一起,簡直是天意。

在陳止的協助之下,安悅成功將蕭行彥從地牢救出,隨後,他們一同離開地牢,趕往谷陽家裡。

蕭行彥對安悅說道,“谷陽現在恐怕被困在家中,整日裡度日如年,妻主,我們該如何將谷陽從家中救出?”

安悅沉吟良久,後緩緩說道,“我聽說,谷陽的母親已經帶領著谷家的所有人歸順蒙琅,我想,我們不好正面和谷家的人起衝突,最好是能夠將谷陽悄悄的從谷家給帶出去。”

蕭行彥道,“我的優點是力大無窮,不適合夜晚偷襲,不如......”他看向陳止,對陳止說道,“你的輕功算是上乘,不如你半夜偷偷潛入谷家,將谷陽給帶出來,如何?”

“好!”陳止道,“不過將軍,我對谷家宅院的地形並不熟悉,如果要救出谷郎君,只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希望能夠有將軍畫的地形圖和將軍在谷家宅子外的接應,如此,方能事半功倍。”

“好!”蕭行彥一口答應了下來,“我給你畫地形圖,也前去接應你。”

如此,安悅、素月和水安息與十幾名陳止的手下在客棧之中等候,蕭行彥與陳止前去谷家搭救谷陽。

安悅負手而立,站在窗前,看著窗外漆黑的夜色,內心一陣一陣的擔心。

此時,素月推開她房間的門走了進來,待他在安悅的身後站定,不禁開口道,“夜風這麼冷,小心別感染了風寒。”

安悅聞聲回頭,“沒事的,我一點都不冷。”

“怎麼了?你有心事?”

“嗯。”安悅道,“雖然說谷家並不是什麼險惡的地方,可是......我還是擔心行彥會遇到危險。畢竟,蒙琅恐怕已經得到了我在城中的訊息,接下來,我們所走的每一步都要萬分小心,我只害怕一個不小心,會連累到大家。”

“我覺得......”素月微微一笑,“只要是願意跟著你的人,都不會害怕被你連累。”

“我知道大家很好,可我也知道,我只能帶著大家去面對一次又一次的勝利,我不允許失敗,我也失敗不起。”

“放心好了,行彥的武功有多高強你是知道的,再加上陳止,他們一定能夠將谷陽平安的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