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悅略略的點了點頭,朝著谷陽看去,後又思索一番,“依照你的意思,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谷陽道,“如果皇上還覺得不滿意,可細想一個滿意的法子,只不過,皇上需記得,他們永遠都是皇上的人,既然是自己人,最好是以寬恕為要,想必,皇上這次寬恕了他們,他們也會記得皇上的恩德的。”

安悅聽了谷陽這番話,又是沉默了好一會兒,後緩緩說道,“嗯,那就讓朕好好想想吧,等想好了處置他們的法子,先嚴厲,再寬恕。”

谷陽端起放在面前的茶去喝,不再多說什麼。

等谷陽離去之後,安悅讓滿月去將於淵和蘇之時帶到眼前來。

想來那大牢裡的日子難過,如果不然,於淵和蘇之時也不會看起來這樣狼狽。

安悅雖然嚴厲,可眸底卻閃過一抹憐惜,轉瞬而逝。

她坐在龍椅上,姿態還算悠然,看著跪在地上的於淵和蘇之時,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們兩個,誰先說話。”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齊聲說道,“一切都聽皇上的。”

安悅道,“按照位分,於淵大一些,那就於淵先說吧。”

頓了頓聲,她又道,“於淵,朕問你,你為何要藏朕的崑崙鏡。”

於淵平日裡雖然毒舌,卻是個講義氣的人,他根本不可能為了自保而當著安悅的面去說蘇之時的壞話,更何況,在牢房裡的時候,他就和蘇之時商量好了,要同氣連枝,誰也不出賣誰。

想到這些,於淵看著安悅說道,“其實我們拿走崑崙鏡藏起來的初衷不過是希望皇上能夠永遠在我們的身邊,我們太害怕失去皇上了。雖然我平時嘴巴狠毒,說什麼話都是肆無忌憚的,但是當我知道崑崙鏡能夠讓皇上離開這個世界之後,我就很害怕很恐慌。”

“皇上是我們愛戴的人,無論如何您都應該在我們身邊,這樣我們才會有安全感。”於淵道,“這樣的日子才是生活。”

於淵的這番話,安悅聽進心裡了,她微不可聞一聲輕嘆,又朝著蘇之時看去,“如此說來,你也是這樣的想法,是麼?”

“嗯,是。”蘇之時不再遮掩,如實回答道。

安悅頭疼的扶額,“你們既然有這些想法,為何不來找朕說說,朕相信,只要你們坦誠相待,我們都是能夠互相理解的。”她眉目間的心疼愈發濃烈,“看看你們現在,難道你們以為,你們現在的模樣是朕想要看見的?”

“此次的事情,雖說你們有錯,可想來,朕也有錯。”安悅道,“這樣好了,這一次,朕可以原諒你們,但要罰你們半年的月錢。”她指向於淵,“尤其是你,這半年都不要再買藥材了。”

“那......”

“那什麼那?”安悅對於淵道,“你要是不聽話,朕就再把你關進大牢裡去。”

於淵心裡不好受,不能買藥材,他人生最大的樂趣就沒有了。

不過,相比於自由的話,還是自由更重要。

“那好吧。”於淵道,“不買就不買吧。”

安悅又看向蘇之時,“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蘇之時抬眸看向安悅,“皇上,現如今崑崙鏡已經在您的手中了,我想問,皇上會利用崑崙鏡回到您自己的那個世界裡去麼?”

安悅都氣笑了,“你還敢問?不想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