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悅心底似割肉般疼,眼底淌著淚水,“我不知道,他好像......走了。”

“走了?這兒是皇宮?他能去哪兒?”蘇之時立刻叫來夜廷在皇宮內外尋找,可是找了一天一夜,全然沒有谷陽的身影。

此事傳入殿金耳中,他大喜。立刻讓人將令洋請入宮中,暗中叮囑令洋,找到谷陽,殺了他。

令洋立刻照做。

蘇之時向安悅提議,“谷陽有可能回了頡林,不如皇上派兵前往頡林,或許能夠找到谷陽。”

安悅思考了很久,說道,“我打了他,心裡愧疚,沒臉再見他。他走了也好,他走了,或許能夠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她對蘇之時揮了揮手,“你下去吧,不用管我,我自己一個人靜一靜。”

既如此,蘇之時只好離開,可他心裡仍然放心不下谷陽,與蕭行彥商量之後,暗中派人去頡林尋找谷陽。

谷陽去了哪兒呢?

他離開皇宮之後,心灰意冷,流落於秋日的大街上,身冷心更冷。他是絕對不會回去了,可也不會回家,那樣太過丟臉,也會令父母擔心。思索再三之後,他留在雲中城,決定在城中做生意,有朝一日,靠自己的能力富可敵國。

他原本期盼過安悅會找他,可是這樣的期盼在三個月後徹底消失,他開始運用從前在安悅身邊學習到的種種技能,先在雲中城最大的小倌館做起了賬房。

谷陽離開了之後,令洋在朝堂之上以夫位有所空缺而舉薦殿金封夫,而平日裡於令洋關係甚好的幾位官員也一直複議。

安悅道,“此事乃後宮之事,自有谷陽......”提到谷陽,她突然停止了說話,這時她意識到,谷陽已經離開,並且後宮已經許久沒有人管事了。

“封夫倒不是著急的事情,而是朕以為,應當先立下皇夫。”她看著所有的大臣,開口詢問,“你們以為,誰最合適?”

蘇之時和蕭行彥就在朝堂之上,這件事關係到他們,可他們不便開口。

林思誠道,“蕭行彥為四夫之首,最合適不過。”

墨濡道,“蘇之時雖然是四夫之末,可他出身於大興國貴族,一直以來,品行端正,致力於讓後宮和睦,是最合適的皇夫人選。”

此時,令洋站出來道,“要說出身,殿金出身也很高貴,乃比屍國太子殿下,他為人有勇有謀,處理事情能夠做到公平公正,最為合適。”

一時間,眾說紛紜,這件安悅以為很簡單的事情竟然因為每個人的立場不同而變得異常的複雜。

她沒有立刻做決定,而是先退朝,再行議論。

其實,在安悅的心裡,谷陽是最佳的皇夫人選,畢竟早在安府的時候,家中大大小小的事物就是他在打理。原本他在宮裡,打理著後宮大大小小的事情,皇夫一事倒不用著急。可現在他走了,她竟然被逼的不得不選出個皇夫來管理後宮。

至於蘇之時、蕭行彥和殿金,他們當然各有所長,卻不是安悅心中最佳的皇夫人選。

她心裡開始對谷陽產生濃濃的思念和愧疚。

“皇上,昭儀君來了。”

安悅聞言,淡淡開口,“讓他進來吧。”

安悅面前的茶杯裡是酒,她將杯子端起來一飲而盡,聽聞愈來愈近的腳步聲,抬眸去看,霎時間眼前一亮。

殿金穿了一身紅衣,胸前的領子低到腰間,露出胸前的面板,脖子上纏著一條紅絲繩,繩子自然地垂在胸前,令人遐想連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