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安悅有了孩子之後,下朝的第一件事就是來殿金這兒看望孩子,殿金此刻迎了出來,陪著安悅一起來到女兒的床邊。安悅去逗弄自己的孩子,卻見孩子緊閉雙眼,臉色發白,她下意識的伸出手在女兒的鼻子前試探,嚇得跌坐在那兒。

“殿金,她......她怎麼死了?”

殿金裝作很吃驚的樣子,“皇上說什麼?怎麼可能?”他立刻上前檢視,確定小女孩兒死後,痛哭不止,而後滿目痛恨的怒吼道,“是於淵,他剛才來過!他剛才來過!”

縱然安悅不肯相信於淵會做這樣的事情,但傷心與憤怒衝昏了她的頭腦,她立刻讓人捉拿於淵,帶到了自己的面前。

於淵不解,看向安悅問道,“你抓我幹什麼?”

安悅衝到他的面前,含淚凝視著他,“於淵,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殺了朕還在襁褓中的嬰兒?是不是?”

“你瘋了吧?你在說什麼?我怎麼可能會做那種事?”

“如果不是你,還會有誰?方才就只有你來看過小公主,是不是?”

“我是看過她沒有錯,但我離開的時候,她還好好的!”

“你胡說八道!”殿金突然衝了出來,一把抓住於淵,嘶吼著痛哭流涕道,“是你!就是你!是你殺了我和皇上唯一的女兒,你嫉妒!你不滿!於淵,你賠我女兒的性命,你賠我!”

於淵懵了,甚至都來不及因為小公主的逝去而悲傷,就被安悅下令關進了冷宮。

蘇之時和蕭行彥很快得到訊息,來御書房見安悅,為於淵求情。

可安悅很清楚他們的目的,無論如何也不肯見他們。還是尚書林思誠此時站了出來,對安悅說道,“皇上,於淵平日裡在自己宮裡醉心於醫藥之術,又怎會痛下殺手殺了小公主,此事一定另有隱情,還請皇上快快冷靜下來,用清醒的頭腦處理這件事。”

林思誠如此對安悅說話,她自然生氣,可林思誠說的又那樣對,她將心底的怒氣一點一點壓制住,一個時辰之後,才讓人宣蘇之時和蕭行彥進來。

兩人進來之後,臉上都掛著急切,偏偏越是著急的事情,越不能急急忙忙的講,蘇之時令自己放平心態之後,看向安悅道,“皇上,小公主被殺一事,您真的有證據能夠證明是於淵所為麼?”

此刻,安悅已經稍稍的冷靜了一些,她緩緩開口,“殿金對朕說,小公主被殺的時候,只有於淵去過,除了他,再沒有第二個人。”

“皇上,您也說了,這是殿金說的,會不會......殿金騙了您呢?”

安悅抬眸朝著蘇之時看去,眸底有幾分生氣,“難道殿金會拿朕與他的女兒的性命與朕兒戲?無論如何,朕都不會相信他會欺騙朕。”

“安悅!”蕭行彥毫不客氣的質問,“我們跟你在一起的時間久還是那個殿金跟你在一起的時間久?你對他就真的徹底瞭解麼?”

“你!”安悅看向蕭行彥,“你就這麼跟我說話的?”

“別在我面前擺架子,你已經氣走了谷陽,還想氣走我?我告訴你,那個殿金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對他一點防範都沒有,肯定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