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悅在心裡冷哼了一聲,還不招惹呢,今天可是沒少招惹。

說的每一句話,只怕單單被拿出來,也是夠氣人的了。

“什麼叫硬碰硬?那個叫紅袖的,今天我倒是請她到店鋪來喝茶。只不過我們之間對一些看法有不同的意見,隨後辯駁了兩次後,她便氣哄哄的離開了。你說,這算是硬碰硬嗎?”

“紅袖?”

於淵的眉頭皺了起來,那個宣寧跟他有一些關係也就算了,難不成這個紅袖也有關係?

在以前其他的朝代裡是存在著一個女人有好幾個男寵的事情,就好比宣太后的魏醜夫,趙姬的嫪毐不就是嗎。

誰知道在大周朝,這男人竟然也有?難道這也叫通房丫頭嗎?

“你有一個叫宣寧的未婚妻不算,難道這個紅袖是你第二個選擇?”

安悅略帶諷刺的反問了一句,於淵的臉色看起來十分難看,緊緊地攥著筷子,卻不知道要反駁什麼。

宣寧是他的未婚妻,這是板上釘釘的事。

紅袖和宣寧那樣驕傲的人,難不成會用這種清白相關的事情來開玩笑嗎?

“你不要亂說。”

於淵的聲音裡帶著一點點的抱怨,聽的安悅一股火氣上來了。

“之前我就問過你,你是不是跟這兩個人有什麼牽扯,是不是勾搭了這兩個人。你不承認,對吧?現在人都已經找上門來了,直接跟我要人,說你是宣寧的未婚夫,你讓我怎麼說?”

安悅憤怒的站起身來,本來沒那麼生氣,偏偏把心裡的這點火氣都給勾引出來。

一股腦的將筷子扔在桌子上,盯著於淵一字一頓的說:“你現在是我的夫郎,只要我不放你,你別想跟別人去過什麼好日子。我安家就算是狗窩,你也甭想走。”

這算是真的發自肺腑的說出心裡話來,如果不是紅袖和宣寧兩個人的話,安悅還真不一定能有機會跟他說上話。

或許他的東西早就被人給搬走了。

“你跟我來。”

於淵倒是一點都沒有生氣,慢悠悠的把手裡的東西都放下以後,便走在前面,帶著安悅直接走進了房間裡。

在於淵的房中,隨處都可以聞到中草藥的味道,反倒是讓人覺得心曠神怡的。

一個對醫術十分沉迷的男人,就算是沒有什麼,也要有醫書。

在他的桌子上,沒有什麼首飾也沒有銀票,有的只是一本本書。

“坐。”

“坐什麼坐,有什麼心情坐。於淵,你平時不是很會說嗎?既然你的妻子來了,你還在這裡等什麼?”

安悅沒好奇的反問,不過還是走過去,坐了下來。

“宣寧的確是我的未婚妻,我前幾日離開家上山去才要,就是不想跟她有太多的瓜葛。”

這話還是有一定的真實性,安悅心知肚明,如果真的把陳年往事挖出來,事情反而會變得更麻煩了。

“你怎麼想的?若是你跟我說,你要和未婚妻回去,那我就成全你。也算是咱們夫妻一場,不過就是休書而已,簡單的幾個字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