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蘇之時十分緊張的起身,卻一陣頭暈又躺了下去。

“沒事,你好好躺著不要亂動,我去告訴他們一聲,說你醒了。”

看到他醒過來,安悅十分激動,他們都很擔心蘇之時的情況,要是知道他沒什麼事情,應該會很高興。

安悅剛要起身離開,卻被蘇之時拉住了手腕,他很用力的攥著,不願意放手。

順著他的手看過去,安悅看到他詫異的目光,還帶著一抹愧疚。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剛才雖然包紮好了,但是因為於淵儘可能的跟她保持著距離,所以並沒有幫她擦去身上的血跡,而安悅也只是幫蕭行彥的時候,簡單的洗了一下,還是留有一些在手腕上方。

安悅笑著將袖子往下拉了拉,便說:“以後不要喝那麼多的酒了。”

“嗯,好。”

蘇之時連想都沒想,直接答應了下來。

看著他此時如此順從的模樣,很難想象剛才那個人是眼前這個溫順可人的蘇之時。

她的心都跟著柔軟起來,被蘇之時拉著手,她又重新的坐了下去。

“你……是不是受傷了?”

剛才安悅的表現,加上蕭行彥的情況,只怕瞞是瞞不住的,她只能笑著輕輕的點了點頭。

又生怕蘇之時會自責,便接著說:“無妨,只是小傷,皮外傷而已。於淵已經幫我上了藥,沒事的。”

“與我有關,對嗎?”

安悅不知道他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她更不知道要如何回答蘇之時。

跟他有沒有關係這樣的話,說完會不會讓他更加愧疚,這也不好說。

看著安悅沒有回答,蘇之時苦澀的笑了笑,便垂下眸子說:“我腰間的軟劍不見了。”

看來他並不記得剛才發生了什麼,卻也透過自己的劍知道,這件事與他脫不了干係。

“你不是故意的,我都知道。所以,我不怪你。”

安悅儘可能的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的溫柔,蘇之時只是生病了而已,她要做的是治好他。

心理上的疾病並不好治,就算是二十一世紀的人們,得了抑鬱症都可能會要了他們的命,更何況是大周朝?

“妻主,有些事情不是說不怪就可以當作沒發生的,我……”

安悅俯下身來,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下,這是他們兩個之間特有的一些動作,若是叫安悅去親吻其他三個夫郎,只怕她是燒透了臉都不敢的。

可跟蘇之時,她卻有一種說不出的親近。

“你是我的好夫郎,你也要記得我,記住我的名字,記住我的臉。若是再發生一次這樣的事情,我就這麼站在你的面前,叫你的名字,之時啊,你就要記得,停下來,好嗎?”

安悅和他之間的距離都沒超過五公分,甚至都看不清楚對方,只能看得到對方的眼睛,更讓蘇之時無處可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