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郎一直都站在院子裡,他滿臉的委屈,剛被谷陽訓斥了一頓,撐腰的人又不在身邊,他要表演的話,連個觀眾都沒有。

與其一個人受委屈,當然是要讓關鍵人物看得到才行。

功夫不負有心人,總算是盼著安悅從蕭行彥的房間走出來了,這會兒她正朝著另外一個房間走過去。

他趁著這個機會,連忙上前,梨花帶雨的看著安悅,可憐巴巴的說著:“悅悅,我很擔心你,你有沒有受傷?剛才真的是太嚇人了,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來了。”

安悅停下腳步,抬起頭看著這個把所有的擔憂都寫在臉上的男人,心裡卻恨不得把他撕吧了算了。

他如果真的擔心自己,為何不像蕭行彥一樣直接撲過來?

真是個做戲的花架子,安悅雖然明白,卻依舊要做出一副明白的模樣,輕輕的點了點頭:“無妨,你若是也來救我的話,現在只怕你也要受傷的。”

“就知道悅悅心疼我,我也怕給你添麻煩。我……”

“我去看看之時,你要是沒事的話,就去休息吧。”

安悅打斷了他的話,實在是不想看他一個人的表演,實在是無趣的很。

口吻略有些冷淡,看著她從自己的身邊走過去,馮郎攥緊了拳頭,心裡早就已經翻滾起來了。

怎麼安悅與以前大不相同了,那個整日纏著自己,想要與自己成婚的女人如今卻好像讓人捉摸不透似的。

當初因為安家的勢力逐漸減弱,所以家裡決定要把婚約取消。

誰知道剛離開花都,便被土匪打劫一空,只能找一處地方落腳。沒想到過去幾年的時間,父母相繼過世。

而剛解除的婚約也沒辦法再去找她,只能在多年以後回來,回來後卻發現她有了四個夫郎,而他早就錯過了大夫郎的位分。

他倒是不稀罕安悅是否喜歡自己,他只是不想錯過這麼好的一個機會,能成為安悅的夫郎,那就意味著他還可以過上以前那種無憂無慮的生活。

在以前,馮郎甚至一點都瞧不起安悅,更是聽說安悅是個嗜賭成性的,甚至還要賣夫郎,更是厭惡透了。

現在看來,好像他聽說的都有點不太對,早知道這樣的話,他還不如早點回來。

安悅走進了蘇之時的房間後,輕輕的關上了房門,谷陽還守在他的床邊。

“你去休息一下,我在這裡看一會兒。”

安悅降低了聲調,小心的說著,谷陽輕輕點頭,這一次他沒有嘲諷也沒有說一些讓人心寒的話。

安安靜靜的離開後,她在床邊坐了下來。

蘇之時是一個長相俊美的男子,這樣的一副尊容拿出去,任何一個女人只怕都沒辦法不心動。

她動作輕柔的幫蘇之時整理好額頭上的碎髮,手指從他的眉宇間滑動著,真是個漂亮的人。

看到他的唇輕輕顫抖一下,安悅嚇了一跳,連忙把手收了回來。

挪開的視線又偷偷的回過頭去看,想到這個男人總會突然親過來,她頓時紅了臉。

“妻主……”

蘇之時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的虛弱,他無力的目光看向自己,甚至還有些詫異。

顯然,他根本不記得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感覺怎麼樣?身體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蘇之時輕輕的搖了搖頭,他便費力的想要坐起身來,安悅連忙伸手去扶,可剛一用力,便覺得肩胛骨傳來一陣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