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的浪蕩子都能變好,旺兒怎麼就不成了?不就是晚了些麼,就算不能保護他,至少能強身健體不是。

礦場的屋子簡陋,自然是比不上明月居的高床軟枕,但是賈璉卻一點兒也不在乎,甚至覺得住在這樣的屋子裡才舒坦。

把身上的棉披風接下來,又讓小廝給他倒了一杯茶,這才看起了京都送過來的信,第一封果然是鳳姐兒託人送來的。

賈璉放在鼻下輕輕的嗅了嗅,小心的放到了一遍,滿臉的陶醉和欣慰,但是他卻沒有開啟看。

而是拿起了第二封,這封信帶有火漆,一看就是官面上的通訊,小心的用刀片將火漆刮開,賈璉才仔細的看起了信。

“菊枝:京都的事情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琮哥兒也已經去了江南,曾經有人說在那裡見過聖祖皇后的蹤跡……”

菊枝是賈璉的字。

是丞相大人親自給他取的,取的就是菊花的凌霜傲雪,不為嚴寒所屈,也是希望賈璉永遠“有底線”的意思。

又琢磨了一會兒,賈璉也放下心來,看起來京都的局勢不壞。

康王一派雖說依舊打壓清風帝一派的官員,但是太上皇卻不想之前那樣一昧的偏袒康王一派,甚至前幾日還貶斥了甄家旁支的一個官員。

雖說官員的官位不算高,但是這也是清風帝即位以來第一個被貶斥的康王一派了。

“……菊枝,你在西南要保持警惕,你如今已經到了西南,也擔任了主官,按照康王一派的做法,以後可能會改變對你的態度,變打擊為拉攏……”

想到信裡的話,賈璉笑著搖了搖頭,他如今整日裡都在礦場,就連和當地官員交際都是派了副官前去。

康王一派的人就算是想要拉攏,恐怕也找不到他的人。

再說了,他在京都這大半年也不是白待的,丞相大人幾乎每天都會將他叫過去教導,甚至還會解析朝堂上的事情給他聽。

他雖然沒有拜師丞相,但是卻也說得上是丞相的親傳弟子了,到底是沉浸官場幾十年的老狐狸,他自覺也能“刀槍不入”了。

又將鳳姐兒的信拿出來,正打算看的時候,外面一個將士掀了簾子進來了。

“何事?”

賈璉皺了皺眉,沉聲說道。

“大人,外面有一個女子牽著孩子找上門來,說是故人來投奔。”

將士低著頭,恭敬的回道。

“轟出去。”

賈璉連問問外面女子是誰的想法都沒有,他之前確實是荒唐,但是對於和他來往的女子都不算差。

如果這女子帶來的孩子真的是他的,當時為什麼不告訴他,反而要千里迢迢的來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