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人……”

將士看起來有些吃驚,結巴的說道。

“轟出去,聽不懂嗎?這裡是皇家礦場,我記得我早就說過了,無關緊要的事情,不要過來告訴我,是誰……讓你過來傳話的?”

賈璉淡淡一笑,看著將士的眼神滿是嘲諷。

“沒……沒人,大人,那女子說只要將這東西交給你,你肯定會見她的。”

將士被看得心肝兒一顫,跪在了地上,不過到底還是不死心,舉著手裡的東西,對著賈璉又道。

“不見,來人,把人轟……”

賈璉輕笑,正準備開口喚人,目光就落到了將士手中的東西上。

那是一條汗巾子,眼熟的厲害。

他站起身來,從將士手裡將汗巾子接了過來,果然在汗巾子的一角發現了鳳姐兒親手繡的名字,是他的,沒錯!

當初就是因為這條汗巾子,蓼哥兒差點都沒了。

他和鳳姐兒成婚幾年,那也是他第一次見鳳姐兒生那麼大的氣,如今想想,也是他太過色迷心竅。

“讓人把她帶到城裡的府邸,我晚上回去見她。”

賈璉頓了頓,將手裡的汗巾子收起來,對著跪在地上的將士說道。

“是。”

將士眼睛閃了閃,很快就退下去了。

看到他退了出去,賈璉又在屋子裡待了一會兒,這才起身去了位於角落的一間屋子,這間屋子比賈璉的屋子還要小些,加上屋子裡堆滿了草藥,看起來就更狹小了。

屋子的正中央放著一個書案,一名長相頗為俊美的男子手裡手持醫術,看見他進來,笑著指著一旁的圈椅讓賈璉坐下。

“菊枝,是有什麼事情嗎?”

男子和聲音很是清澈,看向賈璉的眼神也很是和煦。

“不瞞神醫,我是有事情想來和神醫請教。”

賈璉猶豫一下,開口說道。

“菊枝,有什麼事情直接開口就是,我之前跟你說過,我答應過一個人,會在你身邊待上三年。”

莫非將書放下,走到桌旁,將煮好的茶倒出一杯遞給賈璉。

“莫神醫,如果一個女子吃了打胎藥,她還有可能把孩子生下來嗎?”

賈璉接過茶水,但是卻沒有喝,有些乾澀的開口問道。

雖說這幾年迎春一直在給他洗腦,說是男孩女孩兒都一樣,但是這多子多福是他從小就接觸到的觀念,又哪裡是一時半會就能改變得了的。

當初樂兒懷了身孕,他也是答應過要抬樂兒為姨娘的,不過當時因為還沒有嫡子,樂兒就被賈赦下令灌了打胎藥。

說實話,他其實並不太喜歡樂兒,比起鳳姐兒的其他幾個陪房丫鬟來說,樂兒的野心太過外露,和鳳姐兒太過相似。

但是剛剛的將士也說了,樂兒是帶著孩子來的,如果孩子是他的,那可是他的庶長子,怎麼也不能看他流落在外的。

“這要看吃的是什麼打胎藥,還有孕產婦的情況,如果孕產婦的身子比較強壯,藥性又不夠的話,就算是吃了打胎藥,孩子也是有可能生下來的。”

莫言有些詫異的將手裡的茶盅放下,抬起頭看賈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