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落入魔掌(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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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斌離開后街,來到了大樓前面的藥店,由於是深夜,店門早已關閉,但是有一個二十四小時對外售藥的小視窗還對外開放。廖斌見裡面亮著燈,知道里面有人值班,便敲了敲視窗的玻璃,不一會,一個老人走過來開啟窗戶問:“你買什麼藥?”
廖斌滿面笑容卻答非所問地說:“大爺,就你一個人值班啊?”
老人哪裡知道他是在摸底,如實地說:“夜裡沒什麼人買藥,可不就我一個人嘛。”
廖斌依然笑著說:“哦,那你可太辛苦了。”
話沒說完,突然用無聲手槍對準老人就是一槍,老人一聲沒哼就倒了下去。廖斌隨後把手伸進窗戶,開啟大窗戶的窗滑,開窗縱身跳了進去。
這個藥店的營業廳分兩個部分,左邊賣的是中藥,右邊賣的是西藥,往裡走有倉庫和員工休息的房間,上了樓梯到了第二層,是賬房、經理辦公室、會客室等。他發現會客室的門是開著的,後窗正對著口字形大樓的院內,與伊莉娜家的住房正好隔院相對,是個隱蔽狙擊的理想位置。
廖斌拿著槍在屋內上下左右地四處搜尋一遍,果然如那個老人所說,整個藥店裡只有他一個人,現在廖斌卻成了這裡的主人。
要在這裡狙擊對方,需要長槍,廖斌手裡只有兩支手槍,想弄把長槍來,只能到中共的公安戰士手裡去繳獲,可這樣做的動靜太大,現在大樓四處都是中共的暗哨,驚動了他們無異於自投羅網。
廖斌正在想辦法的時候,他從會客室後窗看到眾多的公安戰士押解著三個特務從地窖裡走了出來,他們在院內等了一會,只見一輛卡車開了進來,拉著這三
個特務和五名押解的戰士走了。廖斌心裡很清楚,所有參加突襲的人員不是被俘虜就是被擊斃,突襲計劃徹底失敗了。他很慶幸自己不是其中的一員,也很感謝這幫被報銷的突襲隊員,要不是他們吸引共黨公安的注意,自己就不能夠躲到這裡來了。
他頹然仰坐到會客室的沙發上,一種悲涼的情緒不由襲上心頭。自從越境進入大陸之後,一次一次的失敗,都深深地刺痛著他。這是因為每次的失敗都會讓他想到那個扔紙團的人,想到自己就是這個人的手下敗將,心裡是一百個地不服氣。他為此掙扎,他要翻盤,但是結果卻一次比一次都敗得更慘。他要好好想想了,只有研究透了這個扔紙團的人,才能對付他,才能有獲勝的希望。
想到這裡,他突然警覺起來,地窖的這一戰之後,中共的人必定會清點戰果,那個扔紙團的人會對自己的去向格外注意,發現自己失蹤一定會大肆進行搜捕。因此,現在自己的首要問題不是弄到一支長槍狙擊對方,而是如何想辦法躲過中共方面的搜捕,隱藏起來以圖自保。
李紅軍從地窖回來後,林美娟第一眼就看到了他受傷的胳膊,俊臉立時變得刷白,幾步走過去急切地問:“你受傷了,怎麼傷的,讓我看看?”
說著,便要托起他的胳膊檢視個仔細。
李紅軍躲開她的手,故作輕鬆地笑著湊到她耳邊小聲說:“看把你急的,看來你真是心疼了。”
林美娟的俊臉一下變得緋紅,瞪他一眼,撅起微翹的嘴唇,生氣地說:“都這樣了,還嬉皮笑臉的,快,讓我看看!”
李紅軍卻偏是怕她看見自己的傷口,仍然躲著說:“不用看,小傷,沒大礙。”
林美娟急得跺著腳說:“你是想急死我還是氣死我啊,你讓不讓看?”
李紅軍躲著就是不讓她看。
一旁的齊志剛便勸解說:“你就讓她看看,又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李紅軍只得把胳膊伸了過來。林美娟見他棉袖上洇出的血已經幹得變硬,挽不上去,就讓他脫下來披著衣服,露出已是紅了一大片的穿著襯衫的胳膊,林美娟想把他的袖口捲上去,兩隻手卻哆嗦了起來,偏偏這袖子已經被鮮血緊緊地粘在傷口的四周,林美娟輕輕捏起袖口剛往上要卷,李紅軍已經疼得吸了口涼氣,咧起嘴來,林美娟的手像被燙了一樣,急忙撒開了手,眼淚已經在眼圈裡轉了起來。
林美娟如此近距離地站在李紅軍的身旁,嗅著她身上散發出隱隱的清香,又見她如此焦急的樣子,李紅軍傻傻地看著她,早把自己的傷痛忘在了腦後,一股暖流像觸了電似的遊走全身,心裡真是樂開了花,心想,她的變化怎麼這麼大啊。不久前,這位孤傲的大美女對自己還是一副居高臨下,拒之千里的態度,只要是倆人在一起的時候,她總是一臉寒霜,冷冰冰的。現在卻來了個大翻轉,自己受了這點傷,她卻疼在了心裡,而且疼得如此厲害,女人的心真是讓人猜不透。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和林美娟已經一步步地攜手走進了愛河。
齊志剛見林美娟不知所措的樣子,提醒說:“這得用酒精把袖子潤溼了,才能慢慢揭下來。你不是帶著許多小藥嗎?快拿過來給他上藥。”
林美娟說:“我帶的藥都是治感冒和腹瀉之類的,他的槍傷得用破傷風抗毒素和雲南白藥,我這沒有。”
齊志剛便央求李紅軍說:“那咱們就上醫院,到那兒打了針,上了藥,咱們再回來,行不行?”
林美娟急忙附和說:“對,對,趕緊上醫院,我跟你去。”
戰一雄說:“我的車就在外邊,現在就坐車去吧。”
李紅軍卻說:“主要的敵人不知去向,這個時候我不能去,再說,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傷,等完了事兒再說吧。”
林美娟先叫起來:“那哪行?有戰局長和小齊在這,敵人跑不了。你現在最重要的是療傷,你必須馬上去醫院。”
李紅軍只得耐心地對她說:“你彆著急,先聽我說。你們說這場仗咱們打勝了嗎?我說沒有。咱們最主要的敵人那個姓廖的,到現在都不知道他上哪去了。他可是空降專門來襲擊蘇聯專家的,他能就此罷休嗎?絕不會,他很可能就在我們這座大樓裡的什麼地方等待時機呢,我覺得現在比任何時候都危險,這個時候我能離開嗎?”
他這樣一說,大家都感到了問題的嚴重性,誰都不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