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長不好意思地說:“這個……火車在博克圖停的時間較短,沒來得及細問。”

……

實際上,這個情報是海拉爾火車站行李房的趙敬水報告的。當廖斌跟他說他們是海拉爾市公安局的便衣時,趙敬水對他沒有絲毫的懷疑,反而覺得能夠幫助公安同志做些工作很光榮。但是當齊志剛帶領兩名公安戰士來到行李房檢查時,他發現廖斌他們兩個人,躲得無影無蹤,始終沒有露面。由於事情來得太突然,趙敬水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事後他越琢磨越覺得不對勁,這太反常了,哪有自己人躲著自己人的?當火車開走後,他又發現廖斌他們已經不見了,在行李房內外怎麼找也沒找到,便想他們一定是偷偷地上了火車,這哪裡是公安便衣乾的事情?

他疑慮重重,便想找到領著廖斌來的張志讓問問,卻見張志讓正要從行李房的門口出去,要不辭而別。趙敬水立即追上前去攔住他問道:“你別走,你領來的那兩個人哪兒去了。”

張志讓被問得瞠目結舌,驚懼得一時說不上話來。

趙敬水緊追不捨地逼問道:“你老實跟我說,那兩個人是不是特務?”

張志讓不敢回答,臉色轉紅轉白地變了幾回,轉身就想跑,不想他早被跟著趙敬水過來的搬運工們圍住,被大夥一起擁上,牢牢地抓住了。

張志讓立即跪在了地上,哀求著說:“叔,叔,你饒了我吧,我跟他們不是一夥的,我不是……”

趙敬水說:“你們不是一夥的?那你怎麼把特務領到我們這來了?說,不老實交代你就別像矇混過關。”

張志讓跪在地上,裝出一副可憐相,卻依然抵賴說:“叔,饒了我吧,我真跟他們不是一夥的。”

趙敬水氣憤地說:“別和我拉近乎,我不是你叔。你要是不說,我可有法子治你。”

“對,不說就收拾他!”搬運工們隨聲憤怒地應和,有幾個上來就按住了張志讓的頭,七嘴八舌地嚷起來:

“你說不說?”

“快老實交代,別找不自在。”

張志讓一見這陣勢害怕了,嚇得連連說道:“我說,我說……”

……

之後,趙敬水立即把張志讓交代的情況報告了公安局,閻德祥火速趕來突擊審訊了張志讓,隨後趕緊打電話把情況通報給了博克圖火車站,讓他們在火車停站時轉告給李紅軍。

……

從閻德祥報告的情況來看,上了這趟火車的特務竟然有三個,也就是說除了兩名空降的特務外,還添了當地的一名潛伏人員。這讓李紅軍有些意外,頓時感到壓力倍增,更為危險的是直到現在,他們還沒有發現敵人的蹤跡,但是他完全可以想見,躲在暗處的敵人正在虎視眈眈地看著自己,他在噩夢中的那個情景又一次浮現在他的腦海裡,眼前的形勢在告訴他,噩夢中敵人的這種突襲或許會隨時出現。

危急的形勢逼迫得李紅軍必須果斷拿出對付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