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生怕千壽郎不相信,在說完後,幽邃之王手指一點,撐起了一個隔音結界,將克勒斯等人隔絕在外,並任由千壽郎的火焰世界將自己包裹進內,神情慎重的開口道:“閣下可知,為何幽邃地域毗鄰法爾蘭大陸這麼多年了,都沒有將其完全侵蝕嗎?”

看著千壽郎開始感興趣的神色,幽邃之王臉色一喜,繼續道:“要知道,絕大多數情況下,幽邃侵蝕一個世界的時間,不會超過十年。”

“哦,那你說說,究竟是為什麼?”

原本想要出手的千壽郎聽到這個話題,當即壓下了自己沸騰的戰意,沉聲道。

關於幽邃與法爾蘭大陸的相關資訊,的確是他最為關心的,直至如今,他都還沒觸發法爾蘭大陸的主線任務,這說明,關於幽邃地域與法爾蘭大陸的,他並沒有接觸到真正核心的東西。

有一點,千壽郎感到疑惑。

依照上個世界觸發主線任務的條件來看,想要觸發主線任務,至少要與世界核心人物相接觸,正如上個世界的核心人物——黑死牟,正是因為其實呼吸法始祖,繼國緣一的親哥哥以及鬼王手下最強之鬼,與之接觸後,這才觸發了主線任務。

而照理來說,幽邃之王肯定符合這個條件。

但不知道為什麼,跟幽邃之王見面了這麼久,系統都沒有跳出主線任務。

千壽郎有預感,接下來幽邃之王所要說的秘密,肯定與此有關。

“其實之所以說這個秘密,主要是我想要停止這場沒有意義的爭鬥,等我說完,希望閣下斟酌一二。”

不等千壽郎回覆,幽邃之王聲音悠盪的開口:

“在十幾年前,幽邃地域已經被幽潮沖刷到了法爾蘭大陸的邊緣,與之緊緊交融,而那時的我,還僅僅只是一個歐米伽巔峰,也就是統領巔峰的小嘍嘍,距離如今的實力,幾乎可以說天地之別來形容。”

“按照正常的軌跡來講,十幾年後,我最多踏入元帥之境,如果運氣好些,還可可能走到元帥初期的巔峰,但最多,也就如此了,我的天賦,我自己清楚。”

“可是啊,後來發生了一件事,徹底改變了我的人生軌跡。”

“那一屆的幽邃之王,莫名其妙的隕落了,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只知道那一天,整個幽邃地域的幽能劇烈波盪著,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世界意志的欣喜。”

“而後,莫名其妙的,實力僅有統領的我受到了世界意志的青睞,被選為新的幽邃之王。”

“在世界之力的灌輸下,不到一年,我的實力便跨越了數個等級,從統領級一舉攀升至元帥級巔峰,距離君主,只有半步之遙。”

“與克勒斯那樣靠自已苦修到元帥極限,苦苦尋覓突破的一線機會不同,那是的我就有預感,憑藉幽邃地域世界意志的青睞,只要我想,便能立刻成為這個世界的君主,也只是這個世界的君主。”

“那時的我並不甘心於此,這樣的君主級強者,並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君主級,離開了幽邃地域,頂多比元帥極限強上一些,距離君主,差得太遠太遠了。”

“不甘心的我,沒有選擇接受幽邃地域的加持,想憑藉自己的苦修,來成為真真正正的君主級。可惜,天不遂人願……”

說到這,幽邃之王的臉上露出了些許嘲諷之意:

“法爾蘭大陸,向幽邃地域展開了一場浩大的世界戰爭。”

“以太陽神教的老教宗為首,商會聯盟七大執行官中的四位以及光輝帝國的五位四階械化武者為輔,兼職數千上萬的低階超凡者們,一場大戰,就這麼拉響了。”

“形勢所逼下,我不得不選擇接受幽邃地域的加持,成為了獨屬於這個世界的君主級。”

“為此,我恨透了法爾蘭大陸的這些人,是他們,生生斷送了我的超凡之路。”

“浩大的兩界戰爭,拉開了帷幕。在這場戰爭中,不知犧牲了多少人,直到大決戰時,我中了太陽教會老教宗的奸計,被封印在了界斷之塔內。”

“最開始時,我拼命的爆發,企圖從內部衝破,然而,處於兩界平衡點的界斷之塔,無法得到太多幽邃之力的加持,再加上太陽教會、商會聯盟以及光輝神教三方眾多伽馬級存在不畏犧牲的付出,我始終被牢牢封印在界斷塔內。”

“數十年過去了,隨著維持身體強度的幽能逐漸耗盡,我的實力也慢慢下滑,跌落了君主級,但也就在這一時候,我慢慢醒悟了過來……”

“所謂的幽邃之王,不過是一個大號的傀儡罷了。”

“幽邃意志之下,你的行動動朝著侵蝕其他世界的方向而動,而一旦你表露出了其他的心思與舉動,便會被幽邃意志拋棄,成為一個大號的能量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