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白暴喝一聲,重傷拳帶著呼呼的拳風就衝了過去,兩人被一股巨力彈開,還沒來得及反應。

突然,一隻銀針從左邊那名蒙面人的手裡彈射而出,速度飛快,幾乎是眨眼之間就到了陳白的面門。

陳白的感應力再次顯現威力,在銀針到達之前,就感應到了對方的暗器,他同樣一閃,躲過銀針,那名蒙面人驚呼一聲:“什麼!”

他沒有想到,自己的拿手暗器竟然被陳白這樣一個築體期僅為三層的修者輕易地閃躲了過去。

那枚銀針在陳白身後的樹幹上轟然爆炸出來,陳白一愣,威力這麼猛嗎?

陳白的身體沒有停下,一把抓住那施展銀針的蒙面人,擒拿手施展出來,單手一扯,蒙面人的手臂只聽咔嚓一聲就骨折了,他的身體被凌空甩到了陳白的身後,陳白並未脫手,另一隻手掌猛地拍下,那蒙面人的胸膛肋骨直接就被拍得稀碎。

當場死亡!

另一名蒙面人懵了,他們完全沒有想到陳白竟然強悍到這種地步,雖然境界相差不大,但是兩人精通暗器,在築體期行走江湖,也算是武林高手。但是面對陳白,他們的暗器竟然失靈了。

那蒙面人驚恐地看著陳白,嚇得連連後腿,雙腿直接軟得站不起來,拖著身子,手掌撐著碎石地面,都磨出了血。

陳白對他造成的精神威壓沒有停止,他看見此時的陳白,好像看見惡魔一樣,他突然發現,原來張組長以那麼高的築體期境界實力也不敢再對陳白動粗,是有原因的啊。

而且,他此時感受到的陳白所釋放出來的威壓,不亞於陳白扇張組長耳光的那一次。

真的是狠人啊,他的兄弟,他的朋友,眼睜睜地在他面前被陳白一巴掌拍碎了胸膛。他此時太想逃跑,但是根本就起不來。

陳白一邊朝前慢慢走去,身體高大而威猛,彷彿一尊神主!

“還不揭開面罩!”

那蒙面人汗如雨下,面罩被汗水浸得溼透。就在陳白靠近的一剎那,無數根銀針從蒙面人左手上的微型筒口裡激射而出,陳白左右翻飛,全數躲過了銀針,那些銀針在他身後轟隆隆爆炸開來。

蒙面人使盡渾身解數,右手釋放了一團煙霧來,四周濃密的煙霧瀰漫起來,陳白快速來到李之桃的身邊,解開李之桃身上的繩索和塞著嘴裡的棉布。

李之桃解開束縛,立馬擁進陳白的懷裡,嗚嗚嗚地哭了起來:“老陳,我看張福是不會放過我們的,都說不要得罪他們吧,你就是不聽。”

“桃桃,忍氣吞聲始終不是辦法,永遠被人欺壓著。要想解決這個問題的最好辦法要麼是敵人死掉,要麼是敵人害怕我們。懂不懂。”

“我真的好怕。”李之桃說著,死死地抓著陳白的衣服。

“你放心,有我呢。你看,今晚這事兒,你不也是沒有受傷嘛。”陳白安慰她說。

煙霧消散,那蒙面人已消失在黑夜中。

他走到那名死去的蒙面人身邊,單手揭開那蒙面人的面罩,露出高山的面容來。

李之桃下意識地叫了起來:“高山師兄!”

他赫然一驚:“看樣子,事務處不安全了啊,高山和劉水兩個人被張福那狗比收買了,有沒有收買其他人不知道。看來張福沒有吸取教訓啊,他自己不敢找我對抗,開始採取下三濫的手段了。”

李之桃看向陳白,說道:“老陳,我們要不要離開千道門啊。外門也進不去,我們也沒有那實力,不然去其他地方好不好?”

就這麼走了,就相當於認輸啊,他陳白哪怕是死也絕對不輕易做認輸的人。革命的道路是曲折的,有挫折的,但不代表革命就是失敗的,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能決定結果如何。這是陳白一直堅信的人生信念。穿越前是如此,穿越後自然也是如此,有沒有系統加持仍然如此。

“去另外的地方。一樣會遇到另外一個張福,只要你的美貌不打折扣,你的身材不縮水,我敢打包票,色狼和猥瑣之徒是不會消失的。這是人性。”陳白煞有介事地說道。

李之桃一拳擊來,“就沒個正形!”

被陳白這莫名其妙的馬屁拍了這麼一下,心情舒暢了許多,先前的恐懼隨著陳白的強力保護也煙消雲散了。

這幾日,陳白的變化,讓她突然感覺生活有了希望。當初奮不顧身跟他出來闖蕩,大多數都還是她一個女人跟人較勁,那時候的陳白多懦弱啊!現在陳白變得男人了,她就更加女人了。

兩人往回走去。

“接下來怎麼辦啊?”

“高山死了,劉水肯定回去通風報信,張福要是知道高山就這麼被我擊殺,少不了興風作浪一番,咱們明早就出發離開此地,先避避風頭。”

“去哪裡啊?”

“劍龍山高帝墓。”陳白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