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號工坊這還沒有做出太多的成績,就已經有人忍不住了啊。

周恕眯起眼睛,臉色越發地冷峻。

眾鑄兵學徒就算反應再遲鈍,也意識到氛圍的不對勁了。

只不過他們都不敢出詢問。

“我的話,有些人可能聽不明白,但有人能聽明白。”

良久,就在眾鑄兵學徒感覺呼吸都有些困難的時候,周恕終於開口了。

他冷冷地說道,“我不想多說什麼,我給你或者你們一次機會,一個時辰之後,主動到後院來找我。”

“你,或者你們,主動來找我,那隻要你們的妻兒父母與事無涉,我可以放過他們。”

“但是,如果你們心存僥倖,以為可以躲得過去,那麼抱歉了,大夏律令,你們的妻兒父母,也躲不過去!”

說完,周恕一甩手,轉身走入後院之內。

一眾鑄兵學徒全都面面相覷,他們有些發懵,主事大人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老張,主事大人什麼意思?”

一個鑄兵學徒開口問張一北道。

“我怎麼知道?”

張一北說道,他也是一頭霧水,主事大人也沒跟他說過啊。

“我怎麼聽著,咱們當中,好像有人犯事了呢?”

吳老六弱弱地說道。

“怎麼可能,我們整天待在工坊裡,能犯什麼事?”

一個鑄兵學徒反駁道。

“那可不一定,待在工坊就不會犯事了,你們忘了之前那誰——”

這個鑄兵學徒話說到一半,忽然愣了,好一會兒,才繼續說道,“你們說,不會有人背叛了主事大人吧?”

“誰?”

眾鑄兵學徒頓時激動起來,“主事大人如此待我們,背叛他,那不是良心被狗吃了嗎?”

群情激奮,所有人都沒注意到,人群當中,有幾個人的神色有些恍惚。

“行了!”

張一北不耐煩地大聲道,“不管到底怎麼回事,主事大人剛才說了,有些人,應該心中有數。”

他表情變冷,冷冷地說道,“你們最好按照主事大人說的去做,現在,所有人都給我回房間去!一個時辰之內,不相干的,誰都不準出來!”

鑄兵司零號工坊的後院,周恕坐在那裡,膝蓋上橫放一把秋水雁翎刀,面無表情。

一個時辰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眼看著一個時辰就要到了,周恕看著後院的入口,眼神中閃過一抹失望。

看來,還是有人心存僥倖啊。

那就怪不得他周恕心狠手辣了。

正想著,忽然一個人影,出現在周恕的視野範圍之內。緊接著,又有兩個人影出現。

周恕瞳孔猛然收縮!

“你,你們!”

周恕真的有些生氣了。

零號工坊雖然建立不久,但是他自問對這些鑄兵學徒還是很夠意思的。

包吃包住,活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