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霽月樓跟君子樓什麼差別都可以彌補,唯獨這突然冒出來的詞,只要他死了,我們就跟君子樓一樣,到時候憑真本事競爭,我霽月樓還怕君子樓不成?”

劉老三聲音愈發冷冽:

“忘記了你們這一年多來的工錢嗎,我霽月樓的生意,憑什麼讓一個文弱書生來指手畫腳?”

自古以來,練武的就歧視習文的,這話也激起了幾位黑衣人的認同。

“沒錯,殺了他,一了百了!”另外一名黑衣人舔著嘴角說道。

從劉老三一開口,王軒就停步了,這時候更是汗流浹背,忍不住想往後退。

“停!”

王軒抬手朝走來的四個黑衣人說道:“格局小了,格局小了!”

“我死了確實不會再寫詞,但你們怎麼知道君子樓存了多少詞,如果他們存了幾百首,上千首,那你們接下來幾十年豈不是依舊沒有翻身的可能?”

王軒聲音越加穿透的說道:

“難道你們不想漲工錢嗎?難道你們不想跟君子樓一樣富有嗎?”

這時候,他表面依然淡定,但心中卻緊張萬分。

沒辦法。

那劉老三給他的壓力太大了,要真動起手來,他不一定能跑出去,偏偏這人腦子還有道疤。

“老大?”

之前勸解的黑衣人回過頭去,卻見劉老三越加憤怒,陰森說道:

“我這輩子最恨在我面前裝的人,也最恨嘲諷我的人,今天不殺了你,我頭上這刀就算白捱了。”

此言一出,王軒一個折返朝後面跑去,眨眼之間已經跑出去十餘米。

“真是腦子有病!”

王軒忍不住罵道,他這時候實在保持不住風度了。

他聰明、睿智、帥氣、英俊、瀟灑,還懂得因勢利導,借力打力,可偏偏遇到一個不講道理的榆木腦袋。

難道真的要他亮出太極拳?

感受到後面風聲越來越近,他知道劉老三的速度一定在他之上,用不了幾秒就能追上他。

回頭一看,相距已經不足十米,倒是後面幾個黑衣人被甩開了。

三米!

生死只在剎那!

憑藉對小巷的熟悉,他一個橫移拐進另一條小巷,忽然聽到後面‘轟’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