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男子冷冷一笑,說道:

“別裝了,我們已經得到準確訊息,你不僅給君子樓寫詞,還給他們提供經營建議。”

王軒眉頭微蹙,看向灰衣男子。

暗地裡,他賣詞給君子樓賺了一些小錢,又憑藉混跡網路的經驗,也確實給了一些建議,但此事應該只有君子樓的樓主甄敬德知道才對。

這人顯然不是君子樓的人,他是怎麼知道的?

“你讓清風樓改名為君子樓,放棄普妓,專研藝妓,然後親自提供歌詞,不過一年多的時間,等今日新曲釋出,君子樓就將成為武天城第一青樓,軒管事可真是好本事。”

灰衣男子目光冷冽的又說道:

“我們樓主想請軒管事喝茶,軒管事應該不介意吧?”

王軒臉上看不見表情,只是冷聲質問道:

“霽月樓樓主,二流武者張嫖?”

“大膽!”

灰衣男子一步向前,怒喝道:“嫖先生的名字也是你能直呼的?”

看著行怒於色的灰衣男子,王軒卻是鬆了一口氣。

霽月樓是以前跟清風樓齊名的青樓,兩者幾乎包攬了武天城的青樓生意,所以霽月樓派出來的人應該不會過於無腦。

只要講道理,他覺得就還有迴旋的餘地。

王軒眉頭舒緩開來,沉穩說道:

“君子樓大勢已成,霽月樓若想翻盤,殺了我也無濟於事,相反,我若活著,也許還有跟霽月樓合作的可能。”

“文人雖不能打,卻也有文人的風骨。”

“你回去告訴霽月樓主,請客,不是這麼請的。”

說完,王軒就一步兩步向前走去,灰衣男子臉色越加憤懣,似乎隨時都可能一刀將王軒砍成兩半。

王軒又平靜的說道:

“據我所知,此刻袁鵠城主應該就在君子樓,而冰清姑娘也剛從夫子廟離開,小子不才,但在城主府也有幾分薄名。”

灰衣男子怒目而視,握刀的手捏的發白。

旁邊一黑衣人看著灰衣男子臉色不對,靠近勸解道:

“老大,他說的有點道理,而且城主好歌舞,袁冰清也不是好惹的,要不咱回去請樓主定奪吧。”

“殺了他!”

灰衣男子冷聲說道:“我劉老三又不是被嚇大的,一介乳臭小兒也敢在我面前假借城主之勢,簡直就是找死!”

“可是……”黑衣人慾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