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早已不想當山匪,即日之後就將歸順武朝,你殺了我,就等於殺了一位武朝的將軍。”

“好一招金蟬脫殼。”

王軒不屑的笑著,長槍卻穿過徐門鏢師的兵器,直接刺穿了此人的喉嚨,接著又說道:

“可這不是還沒歸順嗎?”

陸乘破口大罵道:

“你個瘋子,有些事情擺到檯面上,對誰都沒有好處,你非要將此事做絕嗎?”

王軒停下腳步,冷聲盯著陸乘,問道:

“你難道不知道,我的父母,就是隻能依靠商隊才能行走的小商人,但他們卻被你們這樣的遊匪所殺?

而且我身為大武國的榮譽長老,豈有縱容遊匪禍害民生的道理?”

陸乘瞬間如墜冰窖。

他知道霸刀營的慘狀,一群高層被同時滅門,還屍骨無存,這中間怎麼發生的至今是一樁懸案。

但他卻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件事。

現在他大概猜到了。

由此也感受到了王軒對匪類的恨意,就這殺伐果斷的樣子,他覺得自己活命的機會十分渺茫。

除非,搬出武皇。

武皇之所以下令讓他們儘早歸順,就是因為受到血槍營的事情影響,想要儘快掌控血槍營的軍力。

如果說以前是放養,那現在就準備家養了。

但他若講出這件事情,被錢家商行和徐門鏢局的人擴散出去,自己也鐵定是死路一條,而且絕對不會痛快的死去。

怎麼看,現在都在劫難逃。

這時,逐漸接近的血槍營騎兵精髓給了他思緒,陸乘大聲喊道:

“住手,不然我血槍營一萬騎兵精髓衝殺過來,大家誰都別想好過,你難道願意看著這上千人,慘死在我血槍營的衝鋒之下嗎?

你就算不考慮他們,難道也不考慮你師兄嗎?

萬軍衝鋒,即便你是宗師也未必能活下來,更何況是你師兄,難道你真的不在乎嗎?”

王軒目光轉了一圈,發現商行的人臉上都明顯露出驚恐之色。

面對血槍營的萬人大軍,這些人根本不夠看。

這時錢易多站了出來,說道:

“王軒大俠,他說的有些道理,不如留他們三人一名,換取血槍營就此退去。

以您在江湖上的名聲,想必他也不敢出爾反爾。

此事過後,我錢家必然重金奉上,答謝您的解救之恩。”

周圍頓時響起成片的附和聲:

“是啊,是啊。”

“如果這上萬騎兵真的衝鋒過來,我們肯定都完了呀。”

“我不想死啊。”

……

徐謹言也站了出來,說道:

“王軒公子,我徐門鏢局行走江湖多年,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萬人劫鏢的情況,要不咱還是先退一步吧。”

“也不是不可以。”

王軒帶著冷意的說道,然後繼續向前走去,一個閃身邁出,接連出了兩槍,終結了血槍營剩下的兩位分舵主,又幽冷的說道:

“不過這談判的籌碼,留他一人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