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雖然猜到是這麼個流程,但還是忍不住心中一顫。

他也知道,攤上事了。

不過暗中角逐,明面上誰也說不清楚,繼續揣著明白裝糊塗就可以了。

回到院子中,王軒繼續演練起槍法。

玄明槍法,如今只悟出了‘天崩式’和‘無影式’,雖然依舊是十三變境界,但戰力比之前有了極大提升。

只是其他的招式,還需要時間來打磨。

一個追求力量,一個追求靈巧,按照他的預想,下一式應該追求極致的速度,或者追求防守,但這些方面的積累目前還不夠。

不知不覺,時間已經來到了午時兩刻。

此時豔陽高照,正懸在頭頂,一股股熱浪撲面而來,卻難以對王軒造成任何困擾。

習武的好處就在於,對嚴寒酷暑的抵禦力會增強。

更別說他已經是宗師,對一身力量的把控已經相當精妙,即便是演練武學,也很少再出汗了。

王軒收回長槍,走到院中,說道:

“走吧。”

他和暮思量翻身上馬,白空則一步躍上金雕,然後朝東北方向趕去,於此同時,城中也有一些人動了。

望秋樓,黑紅槍客終於離開,從城東門出發。

一位相貌平平的青衣劍客從城北出發,從面容上看,應該也不超過二十五歲。

片刻後,王軒兩人已經出現在山丘坪。

這裡空無一人。

白空駕馭金雕在上空盤旋,然後疾馳而下,喊道:“周圍也沒人。”

“何方宵小,如此見不得人嗎?”

王軒一聲怒呵,三里地外都能清晰聽見,這聲音也讓兩邊山頭的林中驚起一片飛鳥。

“不愧是你,氣息果然雄厚。”

一道洪亮的聲音自南方山頭響起,王軒轉頭看起,山林中走出一位白衣刀客,旁邊還跟著一位頭髮霜白的老者。

白空拍了拍金雕收攏的翅膀。

金雕振翅而起,眨眼間已飛到高空,卻並沒有當即離去,只是盤旋著觀望。

白衣刀客又說道:

“不愧是隱世宗門,這金雕,可真是讓人羨慕。”

他衣訣飄飄,邁著輕靈的步伐,卻在呼吸間跨越數百米,頗有種縮地成寸的風範。

他面容白淨,帶著和善笑意,卻有種說不出的傲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