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超一聽林智斌回來了,心裡一驚。

他趕忙追問道:“她都和你說了些什麼?”

蕭芳怡輕描淡寫的回道:“也沒有說什麼,說你仗義疏財,神通廣大,認識你三生有幸……”

“還有呢?再仔細想想,要一字不落的告訴我。”鄭超繼續追問。

聽到鄭超非常急切的聲音,蕭芳怡不敢再隱瞞什麼了,一字不落將智斌在會上的最後幾句話,全部告訴了鄭超。

“我這個人做事最喜歡先拿出自己的誠意,但如果我的誠意只能換回欺騙,那接下來我究竟會做出什麼,恐怕連我自己都想象不到!”

“這就是林智斌說的話,一個字都不會差。”蕭芳怡在電話裡,一字一頓。

她本想再聽聽鄭超還會說些什麼,可是,電話那端卻一點聲音也沒有,過了許久,蕭芳怡自己結束通話了電話。

鄭超放下電話,內心立刻掀起了不小的波瀾,他非常清楚這幾句話的分量,這是在告訴我:她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不要得寸進尺。

可這個林智斌到底是什麼人呢?到底有什麼特殊背景呢?竟敢放這麼狠的話出來。

一系列問題在鄭超腦海盤旋,揮之不去,我一定要想盡一切辦法查出她的底細來。

這一次,鄭超下了血本,挖空心思,調動了自己的一切資源,託人找關係。

終於,他得到了準確訊息:“林智斌在部隊擔任過武術教練,後來退伍。”

鄭超一聽:“這不對,不可能這麼簡單,據我瞭解,她常常協警辦案,甚至還出國去緝拿兇犯,一個退伍兵怎麼可能接觸到這些呢?”

在鄭超一再要求下,對方再一次徹查,結果還是一樣,林智斌根本沒有任何官方身份,至於出國去緝拿兇犯,只是配合工作,其實,每個公民遇到特殊情況,都有這個義務。

出於退役軍人有著愛國情懷,她可能做得更多更好一些,林智斌很普通的身份,謠傳不要輕信。

這一下,鄭超徹底放下心來:“我以為林智斌是個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呢,以後永遠也別想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這一天,為鄭超取木雕的小姑娘已經回來了,將兩個木雕交給了鄭超。

鄭超一看,心中很是高興,趕忙將他的外國朋友請到自己的辦公室,以重禮的方式相送。

誰知,對方一看,非常失望:“鄭先生,這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是木雕大師辛啟辰先生的親手傑作,名字叫:犀牛望月,蓋著印章的。”

鄭超哪裡知道什麼犀牛望月,但是,他感到很沒面子,心中特別懊惱:方彥宏啊方彥宏,你就這麼給我辦事嗎?根本沒把我的事放在心上,簡直豈有此理!

他的外國朋友帶著遺憾離開以後,鄭超勃然大怒:“方彥宏這種人就是難成大器,扶不起來的阿斗!我本想給他機會,現在來看,根本就是多餘!”

他叫來耿欣說道:“方彥宏的基地先晾在那裡,除非林智斌肯答應我的要求,為我效力,否則,一切免談!”

耿欣當然不敢忤逆,一切照辦,明明已經安排好的劇組,命暫時放下,先拍別的戲。

一天,兩天,一轉眼一個禮拜過去了,裝置也已經運到了現場,劇組卻一點訊息也沒有。

趙玉珍租來的大型裝置也退了回去,場地陷入了冷清,只有少數來騎馬的客人在維持著現狀。

然而,彥宏現在已經把所有的錢都投入到基地建設上面,資金無法回籠,尷尬可想而知。

頭兩天,彥宏還去現場看看,後來乾脆不去了,就是和朋友喝酒,很晚才回家,常常是醉的不省人事。

看著彥宏痛苦不堪的樣子,趙玉珍心急如焚,好幾頓吃不下飯,滿嘴燎泡。

這天晚上,已經九點了,彥宏跌跌撞撞從外面走了進來,聽到鐵門聲響,趙玉珍提心吊膽的來到門口張望。

智斌坐在大廳翻看手機,連頭也沒抬,彥宏一進屋,嚇了趙玉珍一跳。

今天晚上的彥宏,喝得滿身酒氣,再一看臉上,都是口紅的印記,吻痕一個挨著一個。

趙玉珍嚇得趕忙去拿來一條溼毛巾,給彥宏擦臉,一邊用身體擋住智斌的視線。

正在這時,智斌忽然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