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宏喝得酩酊大醉,趙玉珍痛心疾首,卻毫無解決辦法。

其實,智斌透過彥宏剛剛走進來的腳步聲,已經猜想到了彥宏的狀態,但她面不改色,依舊看著手機。

趙玉珍給彥宏擦了擦臉,彥宏語無倫次的說道:“媽……媽,兒子真……真沒用,讓您……讓您操心了。”

一聽這話,趙玉珍滿眼都是淚花,她回過頭望了望智斌。

智斌起身,和趙玉珍對視一下,一努嘴,趙玉珍會意,回了自己房間。

確認趙玉珍已經關上了房門,智斌猛然提了一口氣,氣運右臂,一把拽住了彥宏的衣領,隨著手腕上勾,接著一個疾轉身形,將彥宏搭在了自己的後背上,向臥室走去。

彥宏兩隻腳拖在地上已經不由自主,拖到房間以後,智斌將彥宏放在了床上,回身關好了房門。

她拽過一把椅子,坐在了彥宏的面前:“彥宏,你是想聊一聊,還是想睡覺?”

彥宏兩眼無神地望向智斌,他整理一下衣服,做了個喝水的動作。

智斌回到大廳取來了彥宏的水杯。

彥宏一邊擰開了杯蓋一邊說道:“阿肥,真憋氣,我……我現在,就感覺憋氣……”

智斌斜視彥宏,牙關緊咬,接著從齒縫裡擠出一句話:“你想讓我怎麼辦?”

彥宏也不吭聲,手裡拿著水杯,兩眼直直的望向牆壁。

智斌兩眼緊盯著彥宏繼續道:“你想讓我去打鄭超嗎?不!彥宏,不能那麼做,這個時候要冷靜。”

“沒錯,憑我這對拳頭,我可以在眨眼之間,讓鄭超鼻青臉腫,甚至滿地找牙,但那樣做只能更糟,根本解決不了實質性問題。”

說完以後,智斌站起身來,此時的她早已是滿腔怒火,可無處發洩,兩個大拳頭攥得咯咯直響。

最後,她還是壓制住這口氣,不讓他爆發出來:“彥宏,再等等,別再折磨自己。”

彥宏望了望智斌:“阿肥,也許,這個所謂的創意,根本就是個錯誤,是我異想天開,也許……”

“不對!創意一點問題都沒有,還是裡面有點差頭存在,再說,基地已經建好,就算真錯了,也只能往前走,我現在什麼也不擔心,就是擔心你的承受能力太低。”

“現在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你就是太心急了。”此時的智斌真是急不得惱不得。

彥宏頭腦在轟鳴,心裡還明白,他有太多的鬱悶想要發洩,也有千言萬語想一吐為快,但都說不出來。

他放下水杯,回身面向裡側躺了下去。

智斌看著這一切,一顆心如貓爪一樣,此時此刻若是在拳擊臺上,即便是面對再強的對手,也會被她打倒在地。

然而,世間萬物,都存在著一個道理,那就是物極必反。

當早晨的陽光徐徐升起,鳥兒又開始鳴叫枝頭,昨夜的鬱悶就慢慢的淡化了,一種希望,也隨著外面的陽光緩緩回升。

吃過早飯以後,蕭芳怡說道:“我準備今天回去,見到鄭超我一定盡最大努力,協調這件事,方彥宏為人正直講義氣,鄭超沒有理由不繼續你們的合作。”

趙玉珍說道:“希望你多多美言,如果我們這裡有什麼做得不好,請直言不諱提出來,我們一定加以完善。”

智斌也說道:“保持電話聯絡,有什麼情況請一定打電話告訴我。”

彥宏親自為蕭芳怡訂了機票,趙玉珍見蕭芳怡真要走,也沒有說什麼,卻為蕭芳怡購買了一大包禮物。

其中,那個特製的海鮮大禮盒讓蕭芳怡非常高興。

其實,對於蕭芳怡這樣身份的人怎麼會在乎這點東西呢,只是她感覺自己受到了重視,覺得很有面子。

方彥宏的家庭可不是一般的家庭,能夠繼續相處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就在下午五點鐘,智斌和彥宏將蕭芳怡送去機場。

就在蕭芳怡走進安檢口不久,正在相互揮手的時刻,智斌忽然接到了婉婷的電話。

電話裡婉婷告訴她:儘快來馬場,有一個拍攝電視劇的劇組負責人,要找你談業務。

智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一次問道:“你說什麼?劇組的人?”

站在一旁的彥宏也聽到了,心裡咯噔一下:“阿肥,怎麼回事?”

智斌放下電話以後對彥宏說道:“我們馬上去馬場,婉婷說有人找我們談業務,可能要租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