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哆哆嗦嗦的下了車,智斌把鋼管架在司機的肩膀上,壓著他來到院內。

此時四個人都齜牙咧嘴躺在地上,痛苦的喊叫聲不絕於耳。

智斌衝著幾個人說道:“到底是誰指使你們來的!說!到底給了你們多少錢?”

司機瞪著驚恐的眼睛說道:“這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啊,我就是個跑出租的,我也不知道他們是來打架的!如果知道,我說什麼也不會來的!”

智斌湊到帶著墨鏡的男子跟前,望著倒在地上,叫苦不迭的樣子,眼鏡片還碎了一片,智斌笑了笑,“你是不是看港臺電影看多了,我不明白你帶著墨鏡能起什麼作用呢?”

“告訴我,到底是誰派你們來的?我只想知道這個答案,如果不說,我馬上報警,相信警察一定能夠讓你們說出實情。”

智斌說著,伸手去掏手機。

此時,被踢下巴的胖子說話了,她用手託著下巴,嘴裡不停的流著血,說話的聲音有些含糊不清:“其實我們來時已經瞭解過你的底細,知道打不過你,但是為了點兒錢,沒有辦法,硬著頭皮來找你。”

智斌聽到這裡,心軟了下來,“既然這樣,你就告訴我,到底是誰讓你們來的?我可以不報警,也不再追究你們。”

胖子說道:“你就別問了,我們幾個根本不知道對方到底是誰,是在電話裡聯絡的,就告訴我們打你一頓,打到什麼程度就給什麼樣的價錢,現在被你打成這樣,根本拿不到錢,如果再對你說些什麼,我們的危險就更大了。”

智斌拿出手機,對每個人都拍了照:“你們可以走了,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們,否則,打你們是輕的,我會立刻報警。”

一個個都是千恩萬謝,最後,胖子說道:“我在電話裡聽那個人說,他不只是找我們幾個,好像還有別人,可能不久還會有人來找你,你自己小心點吧。”

智斌一揮手,“你們走吧,我都知道了。”

智斌急著趕走這幾個人,是因為爸爸馬上就要回來了,萬一看到這種場面,一定會擔驚受怕,於是,趕忙收拾了一下。

智斌的爸爸對她和彥宏的事情一直都持反對態度,老林認為智斌的出身低微,和彥宏在一起屬於巴結權貴,讓人瞧不起。

智斌懷孕以後,雖然沒有直接告訴爸爸,但老林還是略有耳聞,他對智斌做出這樣的事情非常氣惱,但自己畢竟只有一個女兒,也不忍心再責罵,但心中一直感到鬱悶。

這次見到智斌回來,儘管心裡不高興,還是沒有說什麼,他把釣回來的魚洗了洗,燉了一鍋。

此時的智斌,內心感到慚愧,只有這麼一個老父親,當兵一走就是三年,直到今天,好幾年都過去了,自己從來沒有盡到一點孝心,真是大逆不道,我到底都做了些什麼呀?

如果這次在牽連到父親,就更加不敢想象了。

一邊吃飯,智斌一邊在琢磨:“難道又是喬麗做的嗎?難道我一直被人跟蹤都沒有察覺到嗎?我實在是太大意了。”

我必須要靜下心來,否則做什麼事都不會有好結果,而且會令自己陷入危險當中。

智斌心事重重,當父親的都看在眼裡,心知肚明,他對智斌說道:“其實我非常的掛念你,你的事情我幫不了,也不想讓你分心,更不能拖累你,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今天我在釣魚的時候。趙玉珍給我打了電話,讓我去他那裡,我沒有答應,我現在一個人生活的很好,不希望和她再有什麼聯絡。”

話一出口,智斌猛然一驚,趙玉珍既然趕我出來,為什麼還打電話讓父親去她那裡呢?到底怎麼回事?

此時的智斌,深處一團迷霧當中。

在當今這個法治社會里生存,如果沒有足夠的法治觀念是萬萬行不通的,可自己眼前的處境,如果都透過法律途徑又難以解決,怎麼辦?

像今天這樣的“毛賊”,再多幾個也不在話下,但是正如趙玉珍所言,整天打打殺殺的,又成何體統?

想到這些,智斌的內心十分矛盾,可是想化解這個矛盾又談何容易。

眼下,這裡已經被人發現,父親會不會有危險?此時的智斌把這個焦點問題放在了首位,不能再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