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歡看著遙知知停住他也停下,她走了,他又繼續跟著。

他多希望她能回頭看他一眼啊。

可是他知道,她不會回頭。

就如同在那落仙紫府的十年,他也未曾回頭看她一般。

盡歡自嘲的笑了笑,眼底熱熱的,一片酸澀。

一路跟隨,也算是陪她同行了,他至少可以這樣安慰自己。

看著她進了所謂的郯府,他才真正的停了下來。

他拽過身後的紅色髮帶,放在手裡用指腹細細摩挲,髮帶已經開始褪色,邊邊角角開始泛白。

足以想見用了多久,摩挲了多少回。

在那悠長的歲月之中,或許這一條紅色的髮帶,便是他唯一的寄託。

可是拿著髮帶又如何,髮帶的主人不是他,也不會屬於他。

回到家,遙知知便去了郯淵的房間,大黃窩在榻上,見她進來連忙起身對著她擺尾巴。

遙知知抱著大黃的腦袋一頓蹂躪,大黃最近在換毛,也噌了她一身。

視線落在郯淵的床上,空蕩蕩的,她又忍不住有這失落,捧著大黃的臉皺著臉道:“大黃,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說好的天黑之前回來呢?

也不曉得什麼時候回來了。

“汪汪汪。”對,只有我是最愛你的,你出門還不帶我。

哼。

“呀,我錯了,我錯了,你看你年紀大了,要好好養老了,外面的世界太危險了,到處都是偷狗販子,你說萬一他們把你抓去當了晚飯怎麼辦?哦,那就太可憐了。”捏著大黃後脖頸皮下厚厚脂肪堆出的一層一層的肉。

遙知知:這玩意兒又胖了。

“汪汪汪。”我才不信呢?

“大黃你看你又胖了,以後就不要老待在房間裡了,你要在院子裡跑一跑,不然會三高的。”

“汪汪汪。”大黃聞言轉身跳上軟榻躺著。

你說外面有狗販子,我不去。

“…………”

這狗東西越來越任性了。

“汪汪汪。”大黃抬頭。

你怎麼還不走,太晚了,該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