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名單七人,有職的卸任,無職的攥升,各部若出空缺,更部著手補充齊全!”

方世玉說罷,起身道:“這七個人,每日卯時三刻,在詹事府處理各部遞交政務,附上建議,轉運書房。”

“酉時下值!”

“另外,往後朝會也減少一下吧,三日一朝!”方世玉是真的有點魔怔了。對這充實的生活,它太充實了。

早上起來,忙到天黑,好不容易處理完政務了,這邊開會,開完會了,吃了晚飯,有時間去老朱頭哪裡轉悠轉悠。其實大多時候,開完小會之後,就已經離睡覺差不多了,根本沒有時間東奔西跑的轉悠轉悠。

眾人面面相覷,方世玉唸的幾個人名,其中官職最高也只是戶部右侍郎罷了,更多的還是寂寂無名的新晉人員。

出現在方世玉的名單上,確實讓人有一種驚訝的感覺。只是這個時候,卻沒有人會惦記這些,他們所想的,老的是考慮自己什麼時候能告老還鄉,功成身退。

而小的則是在考慮,自己如何能保住自己的官位,不被這七個人給搶了去。

畢竟,在東宮,在詹事府幫助方世玉處理政務,日後朱標登基,他們就是草臺班子,隨時都會接替其他部門的高官職位。

一朝天子一朝臣,誠如是也。

隨著方世玉起身,眾人也跟著離開了詹事府,一個個低著頭,眉頭緊鎖,心事重重的樣子!

方世玉從詹事府返回東宮時,已經是戌時過半,後世的八點鐘左右。

新婚的第二天,方世玉又犯了難了。昨夜住在朱紫怡的屋裡,也算是給足了老朱頭面子了,按照老朱頭的心思做了。可現在,方世玉想去徐妙錦屋子的時候,卻發現,徐妙錦的屋子,早已熄燈歇息。

“這是真的生我氣了啊。”方世玉自嘲的笑著,回身看了一眼,只見馬氏出現在身後,一臉擔憂的目光看著方世玉,怯弱道:“殿下。”

“嗯?都這麼晚了,還沒歇著啊!”方世玉坐在院子裡的石凳上,一臉哀愁。

馬氏手裡端著酒壺,倒了兩杯後,坐在方世玉的對面道:“妾身可能陪殿下喝一杯?”

“你會飲酒?”方世玉眯了眯眼,疑惑的看著馬氏道。

宮裡的女人,三教九流,什麼樣的都有,但層層挑選出來的,嫁給王爺的女子,竟然還有會飲酒的,這就讓方世玉理解不了了。

馬氏臉色微微一變,面紅耳赤的細說道:“妾身在家中,自小就偷吃父親的酒,雖是不勝酒力,但也想能替股下分憂一二。”

方世玉望了遠處的景色一眼,心事重重地提問道:“女人,真是神奇的物種,一個女人如果真的生氣了,你認為,應該怎麼能緩解?”

說話間,方世玉舉起酒杯,示意馬氏同飲。

坐在院落中,馬氏面色平靜,聚精會神的回答著方世玉道:“若是尋常家的女子,買些禮物哄哄便罷了。”

“可若非是尋常家的女子,見多識廣,智謀高超,想要用小玩意逗開心是不可能了,如果是我的話,寧可喝杯酒,也不願意多生氣!”馬氏言說著。

只是這個時候,方世玉的注意力似乎根本沒有放在她的身上,坐在院落中,這酒也不知何時喝完,待到方世玉醒來時,已是第二日清晨。

瞧的是,他從馬氏的屋子中走了出來,卻又迎面撞上了徐妙錦。

東宮不大,詹事府在東宮的外邊,這裡就是方世玉一家的生活區域,徐妙錦怨恨的目光盯了一眼方世玉,悶哼著進了屋子!

方世玉沒能去和徐妙錦說話,慌慌張張的走出東宮。

時間過得很快。

洪武二十六年,三月。

大明帝國,西安府,藍田縣。

這段時間,藍田縣來了一個皇親國成,這個皇親國戚據說是領了聖君的命令來的。

自從秦王被遷走後,西安境內已經沒有皇親國戚的出沒,而今天突然出現的皇親國戚,卻是給整個西安府帶來了一場恐怖的災難。

藍田縣,一個小小的縣城,朝廷雖然在地方會節流一定的稅收,用做地方發展,但這筆錢是截留在府衙的,而不是縣衙。

縣衙每年能分到多少錢用於縣城發展,那就要看縣官的能力如何了。

這真的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而今天,藍田縣的縣令,陳大藻聽到有皇親國戚落腳藍田縣,趕忙出現在客棧中,準備給這個皇親國戚,接風洗塵。

陳大藻是最近才調任過來的,但他手底下的師爺,可是土生土長的藍田縣人,根據師爺的說法,這個皇親國戚,那可是相當有影響力的,便是當年的秦王看見了,也要給面子。

陳大藻一個從七品的縣令,哪裡敢怠慢這種天潢貴胃客棧擺下了一桌酒席。

焦急萬分的陳大藻,那是左等右等,乾等了一個時辰,也沒見到那個傳說中的皇親國成露面。

陳大藻道:“王師爺,你說,這不會出事吧一陳大藻的心裡有著一種莫名的恐慌感。小心臟上下跳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