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看著還坐在椅上的曾蔡,開口。

一個被告之人還坐在公堂上,上方還掛著明鏡高懸的牌子,這不是很諷刺嗎?

“不是我來坐,難道是你來坐?”

曾蔡看向陸時,囂張道。

陸時挑眉,昨日曾蔡對他還點頭哈腰地,怎今日跟變了個人一樣。

“自是本副侍郎來坐,令牌在此,你該不會不認識吧?”

陸時掏出令牌,展露在曾蔡面前。

一旁的師爺見狀,走到陸時面前,伸手,接過,捧著令牌到曾蔡面前。

曾蔡接過令牌一看,陸時昂首挺胸,等著曾蔡從那位置上滾下來。

真金不怕火煉,他那令牌是真的,自也沒必要怕曾蔡去辨認。

“呵,這東西倒是挺像樣的。”

曾蔡將令牌丟在案桌上,輕蔑地看著陸時。

“這是真的,自然像樣。”

陸時冷哼一聲,自通道。

“只是再像樣的東西也有可能是假冒的,昨夜在臨鎮便出了這麼一個例子,有人拿著令牌去了劉大人府中,倒他是朝廷來的副侍郎,那令牌劉大人也找人鑑定過,像極了真品,用肉眼根本無法分辨出來。”

“除了臨鎮外,還有其他鎮也出現過類似冒充的事件,冒充的也都是副侍郎,本大人昨日見得你這令牌時便有所疑慮,於是與臨鎮的劉大人借了那塊令牌,那令牌,與你手上這一塊,是一模一樣。”

曾蔡說時,如變戲法一般掏出一塊與陸時手上一模一樣的令牌。

“胡說,本大人手上的令牌可是真的!”

陸時睜大雙眼,氣的大聲道。

“真?若是真的,那你該能分辨出哪塊令牌是你的吧?”

曾蔡手拿著兩塊長得一模一樣的令牌,不禁問。

這令牌自拿到手以來他便沒多研究,也沒仔細看,平日裡也只當是身份的象徵罷了,如今這兩塊令牌從外表上看一模一樣,他哪分辨得出。

江溪瞥了眼朝他投來求救眼光的陸時,曾蔡既敢說出這話,定是做了萬全之策,恐怕這令牌所用的材料質地都與陸時那塊令牌一樣,所以才敢這麼自信。

“至於王氏手上的名冊與賬本,呵,這擺明了是假賬本假名冊,本官不過是個九品小官,如何有那麼大的人脈,能買賣官職,這官職的審批那是要經過重重篩選,最後由皇上下令人任職才行,豈是本官能買賣的?”

“再者,看到那隨身之物,本官倒是想起來,這一年多前,有個姑娘道要上本官府內當丫鬟的,誰知當了一天,那丫鬟便捲了本官府內的東西,消失了…”

“本官念及那姑娘年齡小,府內丟失的東西也不算多,損失不大,便作罷不曾追究,如今,你竟敢反咬一口,汙衊本官!”

曾蔡越說,越是激動。

“你胡說,我女兒根本沒去過曾府當過丫鬟!”

王婆子聽得曾蔡這話,厲聲厲色道。

話一落,驚木堂聲音響起,直接打斷王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