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頭那些人不禁納悶,這分明是許婆子,怎又道自己是王氏?

“民婦要告曾蔡私底下買賣官職,擄走姑娘們,壞她們身,將她們殺害!”

王婆子開口,一字一字道。

“哦?可有證據?”

曾蔡哦了聲,從容淡定問。

林箐箐蹙眉,曾蔡這副模樣不對勁,淡定過頭了。

聽得王婆子狀告他,還有那麼多百姓在外旁聽,曾蔡卻是絲毫不慌。

“民女這有民女的女兒王風兒生前親自留下的賬本與名冊,這賬本上記錄著曾蔡受賄私自販賣官職的證據,這名冊上便是那些買賣官位之人的名字,而我女兒…王風兒,當初之死並不是意外,亦不是河神發怒,而是曾蔡所為!”

王婆子鏗鏘有力道,她已邁出這一步,便沒任何退路。

成敗在此一舉。

“我就說怎可能是河神發怒,沒想是如此,但就算是私自買賣官職,又與一年前那案子有何關係?”

“自是有關!那一年有一條大船在河上停留幾日,那裡頭坐著的便是那些官員,我女兒生來標誌漂亮,便被那些人瞧上,曾蔡趁機擄走我女兒,將我女兒與梨兒一行人送上船,任由那些人娛樂消遣…”

王婆子咬唇,臉色蒼白而難看,說出這話時心彷彿被針所扎一般。

她原是不知,但江溪搜查到的證據,加上她女兒留給她的東西,加上她女兒身上的傷,她也能猜出個一二來。”

“哦?這編造得可真厲害。”

曾蔡眼底露出一抹驚訝,但旋即掩蓋。

他心裡有些好奇,這死婆子是怎知這麼詳細的。

難道是那賤人在逃回去時跟她說的?但時間那麼短,不可能說這麼多才是。

曾蔡心裡懊惱,當初若是不由著那些人胡鬧,便不會有今日這麼多事。

那些人不要被玩過的女人,只要雛兒,王風兒也是運氣不好,那日去了河邊玩耍,被他們給瞧見了,不然還能倖免一禍。

那些人都是京城秘密而來的,官位比他大許多,他們瞧上的人,他又能如何?便只能照著他們說的做,將她們送到他們身邊。

他是沒想到,那裡頭竟有那麼能耐的姑娘,水性又那麼好,直接捲了他的賬本與名冊,跳河遊了回去!

“民婦發誓,句句屬實,這裡不止有名冊與賬本,亦有我女兒當日回來時交給民婦的證據,這個,你可還認得!”

王婆子說著,從懷中又掏出玉佩,那玉佩上頭還刻著個曾字。

“那不是曾大人先前得到的好玉?”

顧朝開口,那些人也想起,這東西是曾蔡的隨身物。

回想起曾蔡來桃花鎮任職那日,有人送給曾蔡一塊純天然的玉石,曾蔡還那大玉石擺出來叫他們看著,那色澤與光滑程度沒話說,至少桃花鎮內暫無見過那種玉。

後來有人提議,將玉做成玉佩戴在身上,能用玉養人,曾蔡便請了一位雕刻大師,為他制了塊玉佩,上頭還寫著曾字,便是曾蔡手上這塊。

曾蔡神情微變,咬唇。

“曾蔡,既你是被告,那這位置便不該你來坐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