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成親是這樣,想當初我與我家夫人剛成親時,那是恨不得形影不離,如今見江先生這般,倒是令我想起與夫人剛成親那會。”

“回想起來,已七八年了啊。”

一人哈哈打趣道,附和著楊玉。

“江先生?”

陸時疑惑地看著江溪。

提及江先生,他腦海裡莫名浮起那個學堂那些先生們罵著的江溪。

雖他不進學堂半步,但每每經過,總能聽到零零散散有人罵人江溪,還吐著口水。

他當時便想著見一見那位叫江溪的。

“忘了自我介紹,在下姓江名溪。”

江溪朝陸時點頭,溫潤而好聽的聲音從他嘴裡傳出。

陸時頓住,若他當初知道那些人罵的是披著江溪身份的秦旬,他肯定加入戰局,與他們一起罵。

楊玉掃了眼滿臉不自然的陸時:“說來,陸少爺從來學堂到現在,便沒好好逛過,今日不如也與我們一起?”

留著陸時在江溪身邊,只怕禍會從口出。

“這,這本少爺…”

陸時看向江溪,見得江溪一點都不想搭理他的模樣,便知江溪此刻是不想與他談話。

“那,便走吧。”

陸時無奈答應。

江溪既不想談,那便只能下次再談。

曾蔡看著陸時這無奈的模樣,在得知對方身份時他便稍微查了下。

陸時最不喜歡的便是學堂,更不喜讀書,這會聽了學堂便顯露出不喜,可真好懂。

先前只是在不遠處看著陸時,今兒個是第一次與陸時打照面,他倒是覺得,陸時就是個藏不住事的小少爺。

這一看,就叫人知他心裡想什麼。

這樣的人,最好拿捏亦最好騙了。

想著,曾蔡懸著的心又放下了幾分。

楊玉對陸時這態度,曾蔡亦不覺哪有問題。

陸丞相是楊玉的學生,楊玉先前在京城裡,所以楊玉知道陸時的身份一點也不奇怪。

陸時如今居住在楊玉這,也不奇怪,他人生地不熟,唯一能靠的當然是楊玉這個熟人。

“諸位,請。”

楊玉比了個請的手勢。

曾蔡餘光落在林箐箐身後的許婆子身上,雖許婆子將臉埋得死死地,但瞧著那身形,他總覺得在哪見過一般。

直到那幾人從身旁走過,林箐箐才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