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連學生跟先生們都走光了,學堂裡頭一個人都沒了。

秦旬就是要回來,那也是明日才會來,那他現在等著,豈不是白等?

“如風,你這腦袋瓜子怎突然變聰明瞭?”

陸時詫異道,如風這腦袋裡就只知道練武,現如今竟還會思考了。

如風臉色一沉,在陸時眼中,他好像是個不會用腦子思考的莽夫。

“既少爺解了疑惑,那便起身回去吧,楊玉先生等您兩小時,等不到您來,正在鬧脾氣呢、”

如風開口。

他出來找陸時還有一個原因便是楊玉先生已經生氣了,他遭不住,他要將陸時帶回去,讓他捱罵去。

如風說完,轉身,邁開一步後發現陸時還坐在臺階上,不由得蹙眉。

只見陸時一臉尷尬道:“如風,扶,扶著本少爺一把,坐,坐得腿麻了。”

如風蹙眉,神色微變。

能坐在這幾個時辰不動,他家少爺說不定是個練武奇才,不然怎會有這般定力。

夜色朦朧,天空暗淡。

曾府書房內,燭火搖曳,映照著曾蔡那張陰鷙而難看的臉。

曾夫人見得自家相公這般模樣,擔憂開口。

“你怎這副模樣,這書信裡到底寫的什麼,可急死我了!”

曾夫人急促問,曾蔡是什麼樣她哪會不知,若不是遇到什麼嚴重的事,他不可能會是這幅表情。

難道真叫曾蔡給說中,那姓陸的真是京城派來調查他們的?

“陸姓,京城只有兩戶,其中陸丞相之子陸時前陣子寫下書信一封,帶著護衛便離家出走。”

曾蔡陰森道。

王崇說的情況,與陸時一模一樣。

名字一樣,身邊還跟著護衛。

陸時是丞相之子!

丞相與江崇等人本就不對付,恨不得抓住他們把柄。

“啊,丞,丞相之子?”

曾夫人一聽,嚇得失了神色。

她沒想到京城一派就派了個這麼大的官來。

“江大人叫我們靜觀其變,莫要打草驚蛇,雖陸時在朝廷裡有一官半職,但這職務卻是靠著自己丞相老爹才得來的,那性子裡是個紈絝子弟,不用那麼怕。”

“只要對方沒有查的意思,便不用理會他。”

曾蔡緩緩開口,那日白夫人的生辰宴上陸時出手闊綽,他早能料到那位小少爺在朝廷內官位不低,但他沒想到那小少爺竟是丞相之子。

“那,那若是對方有查的意思呢?”

曾夫人不禁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