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餘暉斜射,映照在地上。

學堂外,陸時坐在臺階處,雙手託著臉頰,雙目看著前方,望眼欲穿。

他等到了那些學生們從學堂內離去,等到那些老師們從他身邊走過,嘴裡還罵著一個叫江溪的,道他又逃課,愣是沒將他要等的人給等回來。

而他在這,已等了一個多…錯了,是兩個時辰。

“少爺,您在這冥想?”

如風見得陸時去買個筆墨遲遲不回,本想去街上搜尋一圈,瞧瞧陸時是不是在街上迷了路,沒想從側院出來,剛走幾步便瞧著陸時跟石頭一樣坐在臺階上,不知道在看什麼。

如風走近一看,陸時是一點精神氣都沒,彷彿連魂兒都被抽走了一樣。

“我在等人。”

陸時抬頭,見得是如風時,滿臉沮喪。

“等人?林姑娘?”

說到等人,如風能想到的就是林箐箐,因為陸時在鎮上只認識林箐箐。

“在等秦旬。”

如風挑眉,聽得秦旬,只覺他家少爺的病又犯了。

這幾日他從陸時嘴裡聽到最多的就是秦旬二字。

“如風,兩個時辰前本少爺可親眼瞧見了,秦旬他就從本少爺跟前徑直走過,身後還跟了個人!”

陸時激動又興奮地開口。

先前只是在遠處看著,這一次秦旬可是直接從他身側走過!

他可以肯定,那絕對就是秦旬!

上次他在學堂外看到秦旬的影子,也絕對沒錯,那不是他眼花。

“秦旬一定在學堂裡!”

陸時肯定道。

他有強烈的預感,秦旬一定在這。

他的第六感可從來沒錯過。

“所以少爺一直坐在這等?”

如風挑眉,看著那染了大半邊的橘紅的天,不禁問。

“除了在這等還能有什麼辦法?他既是學堂的人,定還會回來的。”

陸時肯定道。

他就在這裡守株待兔,一定能等到人。

等他逮住秦旬,就將他一同帶回京,到時也算立大功了!

“少爺,您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你說的那位秦旬已經回家了。”

如風提醒,陸時頓住,錯愕抬頭。

好像也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