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想不明白,張均元為何這麼對自己,他雖將張均元當成自己身邊的一條狗,但他對張均元也比對其他人要好上個幾倍,也不曾虧待過他半分。

他以為張均元跟秦帝提出要娶鳳月,只是不想牽扯上謀害張洞之一事,更不想被推出去當替罪羊。

現在看來,他錯了,大錯特錯!

秦帝越念,額頭上的青筋就越發突兀,手一抬,將本子丟到秦淵身上,好似在發洩般。

這些事,光是拿一件出來就夠他死好幾次了!

他沒想到,朝廷上最大的蛀蟲不是那些大臣們,而是自己的兒子。

“來人,將太子押進宗人府,聽候發落!”

“錯了,是前太子!”

秦帝說完,糾正道。

一聽前太子,那些先前站太子身邊的大臣就知道,秦淵完蛋了。

秦帝這話的意思明顯,是要廢太子。

而本子上記的這些,光是一條買賣官職的罪,他便翻不了身了。

先前桃花鎮的曾蔡買賣官職還鬧出不少人命,曾蔡敢那麼囂張,恐怕背地裡就是搭上了太子這一條線。

不然他一個小小的官哪有那麼大的權利。

哪怕不是直接搭上太子這條線,那也是有中間人在牽橋搭線,總之跟太子脫不開干係。

“父皇,您不能這麼對兒臣!”

秦淵睜大雙眼,廢了他?

那還不如直接賜死他!

他不是前太子,他是太子!

現在是太子,以後也是太子!

秦淵話落,兩護衛擒住他雙臂,直接將他拉了下去。

“父皇,求您給兒臣一個機會,兒臣再也不敢了。”

秦淵的聲音從外面傳來,他不顧自己的身份,低聲下氣求饒。

奈何,直到秦淵的聲音消失在眾人耳中後,秦帝都不曾心軟過半分。

張洞之雙腿發軟,秦淵被廢,關入宗人府對他來說是件好事,但他也沒忘記剛剛秦旬說,除了秦淵之外,還有他。

若那本子上記錄他的事跟記錄秦淵做過的事一樣詳細,那他豈不是也…

“張侍郎,朕對你也很失望啊。”

秦帝翻開第二本,掃了眼上面記錄的事。

張洞之說他自己是被逼無奈的,但這本子上卻記錄著他從兩年前多前他貪汙的事。

不管是撥款賑災還是修河堤防洪水,他都能想辦法從裡面吃些回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