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驚訝,驚訝的不止這份禮物送的及時,更驚訝這裡面怎麼還有張洞之!

他不是迫於無奈才收了賄賂,不是無辜的嗎?

怎麼他們聽永安王的意思是張洞之也不無辜?

秦帝開啟本子,便見本上寫得密密麻麻一片,而秦淵第第一筆收的賄賂,還是從一年多起的。

秦帝往下翻,越翻臉越黑。

秦淵看著那本子,雖不知道上面記著他多少事,但從秦帝的臉色上看,裡面記錄的東西對他來說非常不利。

“一年半前的五月初,太子收底下買賣官職的賄賂共六十萬兩…“

秦帝怒目秦淵,張嘴,一字一字將本上記錄的念出來。

那些不知情況的大臣們唏噓,就是讓他們當官當到老,他們連六十萬兩的一半都攢不到,太子一收便是六十萬兩。

不過,買賣官職…

前陣子鬧得沸沸揚揚地,他們也聽得一二。

他們沒想到,私底下買賣官職的幕後黑手竟是太子殿下。

“今年二月份,太子花五萬兩僱刺客,埋伏在永安王回京路上,行刺永安王。”

“二月中旬,太子自薦監督長燈宮修建,戶部侍郎應撥款二十萬兩,實際撥款為四十萬兩,太子剋扣三十五萬兩,其餘五萬用作修建長燈宮費用。”

“三月初,太子送巡撫王崇一對和田玉,送侍郎張洞之玉珠核桃一對,送禮部劉大人美人兩位,送…“

秦帝一字一字念著,秦淵臉色慘白,似沒想到這小小的本子上竟連這也記的一清二楚。

這些都是秦旬查出來的?

不,不應該才對。

一年多前秦旬還在戰場上,怎可能會知道得那麼詳細。

二月份時秦旬流落在外,他身邊的暗衛們肯定也去尋他,朝上那些站秦旬那邊的黨羽也都低調不少,而他當時行事也小心翼翼地,不可能會被發現。

若真被秦旬身邊的黨羽發現,他們絕對會在發現那一刻直接上報秦帝,參他一本。

這樣看來,這個知道他所作所為的人就好像長期在他身邊般。

長期在他身邊,亦知道這些事…

秦淵腦海裡反覆搜尋著,最後恍然大悟。

張均元!

他做這些事裡,少不了張均元從中周旋,暗中幫忙!

是,是了,只有張均元才能知道這麼詳細!

不僅是他收了多少賄,貪了多少,送了多少禮,除了他之外,就只有張均元知道!

為什麼,為什麼張均元要背叛他!為什麼張均元從一開始就將他做的事記錄在本子上。

這就好像,從一開始接近他的目的根本不是為了步步高昇,也不是為了權利地位,而是衝著他來的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