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墨挑眉,被張均元這話弄得一愣一愣地。

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要跟一個殺手交朋友,而這人還是個朝廷中人。

“是,南少主武功高強,又是西涼國王的兒子,若能與南少主交個朋友,是我的榮幸。”

張均元點頭,解釋道。

南墨眼迸射出一抹犀利的光,緊盯張均元。

他沒想到張均元連他的身份也調查得一清二楚地。

“當朋友便算了,我不與朝廷之人當朋友,不過…你既不肯收了這銀子又承諾不將刺殺失敗一事說出去,於我來說,是大恩。”

“西涼國規矩,有恩就得報。”

“所以,日後你若有想殺的人,可以與我說,我替你解決。”

“不過,只幫你殺一人。”

南墨開口道。

救人他們不會,但殺人他們可以。

對他們來說,殺人比吃飯還要簡單。

哦,殺秦旬除外。

“好。”

張均元聽得南墨的承諾,如狐狸般的眸一眯,彷彿目的達成了般。

他要的就是南墨開口給他一個承諾。

哪怕是隻答應殺一人,對他來說也是個保命符。

張均元說完,南墨還是斜躺在懸樑上,一動不動。

“張府窮,南少主尊貴,恐怕養不起南少主。”

張均元眯眼,溫和道。

南墨也不傻,知張均元是在趕他走。

他又何嘗不想走,只是…

“躺得太久,腿有些麻了。”

南墨一臉認真,回答道。

張均元一首詩寫得太久,他在上面的動作也不曾換過,腿早麻了。

“可需我去差人過來,給南少主準備一張梯子?”

張均元詢問。

南墨臉一沉:“不必!”

他是習武之人,習武之人連下個懸樑都需要梯子,那是對他的侮辱。

“那,那南少主便先在上面待著吧,呆到腿好些了再走,若是累了渴了,便大聲喊一下,叫下人給南少主送上去。”

“我還有些事,便先告辭了。”

張均元拱手,文質彬彬道。

說罷,真轉身離開,只留下南墨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