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聽得林箐箐的話,也不再糾結這事了。

她家王妃說不會,那就不會。

她就是不相信燕長青,也該相信她家王妃。

“繼續逛街。”

林箐箐開口道,而後邁著大步往布匹鋪去。

這一條街大致的情況她已知曉,哪是人流說的,哪是少的,也差不多摸清楚了。

接下來就是實地進店考察情況,看看他們的生意如何、客人多不多。

靈兒看著精力充沛的林箐箐,連忙跟上去,害怕自己將人跟丟了。

張府內。

橫躺在懸樑上的南墨從高往下看著正提筆寫詩的張均元,又看了眼手上的銀子。

他原是想將張均元先前給他的銀子還給他,再多給他些銀子當做補償,畢竟他連那假冒的永安王都沒殺死,銀子收了心裡也有愧不說,也會壞了西涼國的名聲。

誰料張均元不僅不收,反而還說不會將他們失敗一事說出去,保全他們西涼國的名聲。

這一弄,反而讓他有些搞不懂張均元想做什麼。

他一個小小的文官一年才幾個銀子,這些銀子,至少是他一兩年的俸祿,竟這麼大方說不收便不收。

“我已經說了,這些銀子算是辛苦費,南少主收著便是。”

“至於刺殺失敗…這個我一早便做好心理準備了,畢竟對方是永安王,武功高強,身旁還有暗衛護著,南少主帶的人手少,殺不了也正常。”

張均元看著寫完的詩,很是滿意。

隨後放下筆,又將手放在一旁早備好的水內,洗了洗手,擦拭乾淨之後,才抬頭看了眼跟只貓一樣在懸樑上的南墨,對著他道。

他提筆寫了多久,南墨便在懸樑上躺了多久,還直勾勾地盯著他看。

他這人向來喜歡低調,被這麼看著不習慣得很。

南墨掃了眼張均元紙上寫得乾淨又整潔的詩句,頭微一抬,瞧了眼張均元,隨後拿出方才從果盤內順來的梨子,在衣服上擦了擦,吃了起來。

“辛苦費?我倒覺得你是別有用心。”

南墨開口道。

張均元看起來是溫文爾雅,就是到了街上,定也能惹得一堆姑娘回頭看他,對他芳心暗許。

但他的直覺告訴他,張均元不像表面看到這那樣溫和。

說是給他們的辛苦費,他卻覺得是別有用心。

至於這用的是什麼心,那他便不知道了。

正因為不知,所以他才呆在這裡,準備好好觀察一下。

“別有用心?”

張均元哦了聲,眸中泛起一抹驚訝。

“你的眼裡寫著狡猾兩字。”

南墨繼續道。

“若說別有用心,那的確有,便是我想跟南少主交個朋友。”

張均元眯眼,回答道。

“交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