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捆住的獨眼在看著那熟悉的紅箱子時,心裡一咯噔,他心裡也跟趙倩兒一樣,佈滿疑惑。

他大哥怎可能會這麼輕易地拱手將這些辛苦積攢下來的錢財給對方?

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他們不好說話,還都是些莽夫又不講理,所以我們將他們滅了,又一把火把他們家寨子燒了。”

士兵搖了搖頭,回答道。

說這話時,士兵還一臉對方不講理,對方不是好人,而他們是迫於無奈,為了自衛才出的手的表情。

“不,不可能,寨子的兄弟可有好幾百人呢,怎可能憑你們幾個能將寨子的兄弟們滅了!”

趙倩兒還沒發話,倒是獨眼先激動了起來,朝著他們大聲嚷嚷道。

他不相信他們說的話,他們絕對是說謊。

“不信你回去瞧瞧唄,這會兒回去恐怕你家寨子都燒成灰了,那些人也都成炭了。”

士兵痞痞道,也不給對方半點面子。

獨眼啞然,聽著對方自信的語氣,再看那不遠處燃起的火光。

他就是不信也得信。

“你們這衣裳,不像是惡戰過。”

趙倩兒看著他們身上穿的衣裳,除了受了傷流了血的部位染著衣裳之外,身上其他地方都乾淨不已。

她還是不相信,就憑這幾人能滅了牛寨那些人。

哪怕他們說自己出其不意,一把火燒了牛寨又乘亂將這些金銀珠寶抬出來,她都還相信幾分。

但說憑這幾人就滅了整個牛寨,她是不信的。

“趙鏢頭,我們原先的衣裳脫下來一擰都能擰出血水來,是我們家少爺說,一身血衣會嚇壞我家夫人,逼著我們從那土匪窩裡頭挑了些乾淨的衣裳換上。”

士兵一臉真誠地回答,那些人聽了他們的話,將視線落在林箐箐身上。

“聒噪。”

江溪瞥了眼那說話計程車兵,開口道。

“不說那些了,趙鏢頭、夫人,這些姑娘們就交給你們勸了,不管我們怎麼說,她們一路上都哭著鬧著,我們是沒辦法了,你們與她們一樣都是姑娘,便麻煩你們多與她們說說話,叫她們別哭了。”

士兵連忙轉移話題,轉頭看著那些哭啼的姑娘,為難的撓了撓頭。

叫他們打仗,他們樂意至極,也知戰要怎麼打。

但叫他們哄姑娘吧,他們哄不來。

他們才一開口問她們家住址,就哭得大聲,好似被嚇壞了一樣。

“好,便將她們交給我們吧。”

林箐箐點頭,回答。

“好嘞,那鏢局的兄弟們,你們隨我們一起去把那十幾個箱子抬回來吧,指不定咱趙鏢頭也給你們加加工錢呢!”

士兵大聲應道,又招呼著鏢局的兄弟往北邊方向去。

“抬東西運東西可沒人比我們在行!走著!”

鏢局的兄弟們一聽要抬金銀珠寶,比誰都來勁兒,恨不得立馬趕過去。

於是,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往北邊方向去,而林箐箐與趙倩兒安慰著那些姑娘,又與那些姑娘解釋她們是何人,最後那些姑娘才鬆了口,將自己的姓名住址道了出來,情緒也比方才好了幾分。

獨獨剩下獨眼,整個人精神恍惚,嘴裡一直唸叨著:“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