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箐箐直勾勾地看著那一抹越來越靠近的身影。

直到江溪走到她面前,林箐箐才抬起頭,打量著他。

他那張臉乾淨整潔,與往日一樣,連身上的衣裳都乾淨得沒一絲血跡,只是…

她卻能聞著他身上有一股腥味。

聞著這味道,林箐箐便知江溪今夜殺了不少人。

“久等了。”

江溪低頭,看著林箐箐那張熟悉的臉時,露出一笑,低沉而好聽的聲音在林箐箐耳邊響起。

“平安回來便好。”

林箐箐揚起一笑,眉眼彎彎。

“兄弟,厲害啊,對著幾百人,也只受了輕傷。”

鏢局的人看著掛彩計程車兵,在他們身邊繞著走了一圈,又拍了拍他們身子,看起來硬朗也沒什麼致命傷。

“誰說只受了輕傷的?我們受的傷可重了,哎,我這腿方才被踢了一腿,可真疼。”

“少爺,這,這是工傷,怎麼著也得加點工錢。”

那士兵旋即跟焉了一樣,手搭在鏢局之人的肩上,整個人往下墜,就好像受了什麼重傷般。

“你兜裡順來的那些東西,便算你的工錢。”

江溪瞥了眼演著戲計程車兵,看向他那鼓起來的衣裳,開口道。

話一落,鏢局的人都齊刷刷地看向他們懷中,只見各個懷中鼓鼓地,連荷包也是。

“多謝少爺!”

士兵們一聽,雙眼發光,朝著江溪拱手,感激道。

就他們身上揣著的東西,可比加工錢值錢多了。

“兄弟,替我拿一下,這些東西又沉又咯得我難受。”

說罷,士兵從懷中掏出金銀首飾,塞到鏢局的夥計手上,一捧一捧地,彷彿兜裡是個無底洞般,怎麼掏也掏不完般。

他們以為他家少爺會將這些東西沒收起來,所以他們才不敢吱聲,現在他們家少爺說這算是給他們的工錢,那他們自是能光明正大的拿出來。

不一會,幾個鏢局的夥計手上捧著滿滿當當的金銀珠寶,看得是目瞪口呆、呆若木雞,連趙倩兒也愣住。

他們懷中的這些東西是中牛寨那邊掠過來的?

牛寨那些人視財如命,哪可能輕而易舉便讓他們將這些金銀首飾拿走?

“這,這些是…”

鏢局的夥計結巴地開口問,眼卻不曾挪開手上那沉甸甸的珠寶首飾。

“從牛寨那搶來的,後頭還有十幾箱呢,只是我們人少,沒法一次性將東西都運回來,所以派了兩人在那守著,先將這些姑娘們送回來,再順帶叫你們幫忙抬回來。”

士兵波瀾不驚道,手指著後面的方向。

只見後面的人搬著兩紅色箱子,不用腦子想都知那裡面裝的是什麼。

眾人啞然,十幾箱金銀珠寶?

十幾箱是什麼概念?

這等於是將牛寨裡所有的錢財都帶了回來!

“那牛寨的人何時變得這麼好說話了?能輕而易舉地叫你們將東西抬走?”

趙倩兒眉頭緊蹙,詫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