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帶著自然的眼光,其實可以感受到很多。

在某段路的路邊,一個看起來一米八的男生和一個看起來一米五七的女生在緊緊地抱在一起,女生的腳尖在用力地踮起來,男生的頭也很紳士地低下來。女生側著臉靠在男生的胸膛笑得開心,男生的嘴在微微提起,雙手在女生的屁股下方似碰非碰。嗯,好一碗狗糧撒在光天化日之下,還好,我不是很餓……

後來發現了一個好地方——書城,專門賣學習用品和看書學習的一座小城。

我上樓選擇了藝術類的書看,在看書的時候,旁邊有兩三個六七歲的小妹妹也在看書。其中看起來比較小的一個小妹妹在準備挑書架底層的書看時,她沒有選擇蹲下,而是張開一字馬坐到地面上後,再挑自己想看的書。我的餘光當時都在注意著她,手上的書好像只是一個掩飾的道具而已。

她站起來之後,幾乎沒停過,時而單腿站立,另一條腿自然地抬過頭上,時而旋轉、跳躍,嗯,真是個活潑可愛又熱愛舞蹈的小妹紙。多好,小小年紀就知道自己喜歡什麼,並且完全不在意旁邊的人怎麼看她,自然地想跳就跳。

離開書城後,突然感覺有東西在背後輕碰了我幾下,我下意識地回過頭。

看到一位五十多歲且臉上爬滿著疲憊但略帶微笑的阿姨左手託著一沓雜誌,右手正輕輕搖晃著一本雜誌示意我拿一本。

我腦海中在一瞬間想到某篇文章的內容,不要小看自己的任何一個舉動,有時幫助到別人一點,也是很重要的。我馬上接過了一本,儘管我知道我不需要,但多一個人接一本,那她就早點可以拿到錢回家。

我接過那本雜誌之後,也沒有立刻丟掉,畢竟,這也是對派雜誌的人的一種尊重。因為我在第一份工作中派過傳單,派給別人的傳單,別人一看立馬就扔到地上的感覺,心裡有一種被踐踏的錯覺。所以,多一份小小舉動的尊重,社會也不至於變得太冷。

在回來的路上,看到一個坐在女裝摩托車上的染黃髮男生和一個離那男生有幾步距離的染紅色短髮女生在說話。本來,我的第一感覺是那女生準備要坐上那女裝摩托車的,然而……

那女生突然往公路中間走了幾步,見到男生沒有動,然後就一邊激動地說出“你為什麼不出來?”,一邊快步走向那男生,然後跳起來一腳踢向女裝摩托車的車頭,感覺不夠,再踢多兩腳。

路過的我,已經看出了那男生已經沮喪地低下了頭。不過,還沒停。

那女生接著狠狠地往那男生的後腦勺拍了兩下,男生的頹廢樣子在那一刻顯露無遺,同樣地,男生的尊嚴也在那一刻消失殆盡。

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呢?作為路人甲的我,不好定論,只好安靜地路過……

不過,雖然不能定論,但可以想象。

第一種,就是簡單的一對小情侶吵架了,女的在鬧情緒,認為男的做了對不起她的事。男的表示自己沒有,但女的不相信,除非證明給她看。女的提出了一個要求,但男的沒有配合去做。女的覺得男的肯定是對不起自己,心虛了,於是走過去生氣地打罵那男的。

第二種,就是那並不是一對情侶。男的可能最近傷害了一個女孩子,傷害的方式有可能是搞大了別人的肚子,也有可能是欺騙了別人的感情,於是那女孩子的親人或閨蜜,也就是那個女的來找這男的為自己的親人或閨蜜討回公道。所以,對那男的,她完全不需要留情面。

第三種,嗯,還是別想了,想多了傷身。

最後,我吃完晚飯後,又來到了“三月風”,看著運動場上各種各樣的人……

突然我想起了我去年在柬埔寨的吳哥窟之旅,在那次旅行的第一天傍晚,我和團裡的兩個女孩子因為被當地的民族表演吸引了,看完後才發覺夜色已經降臨,才匆匆趕回導遊說的集合點。

在趕回去的過程中,有個女孩子問我認不認識回去集合點的路。我表示,如果夜還沒黑,我就認得路。可惜,夜黑了……

在某個分叉點,她表示向右走,我說我記得好像是向左走的。她說她記得方向是那邊,我驚訝來了一句:“方向?”

那個女孩子繼續說:“我不知道路在哪裡,但我知道方向是那裡,只要跟著方向走就是了。因為路是比較小的,但方向是大的。”

的確,為何要侷限於路呢?明明,那就有個方向呀。

如果夢想的方向是確定的,那麼抵達夢想的路自然也可以有無數條。你可以選擇直接的,也可以選擇迂迴的,更可以選擇空降的,如果你有條件的話。

只要有方向,不要害怕沒有路,路只是一個過程,或快,或慢,或近,或遠。換言之,條條大道通羅馬,只是走每一條大道到達羅馬的時間都不一定相同。

不是有了方向,就有了終點,還需要一顆自信的心,一份堅韌的心態,一種在路上的行動力。

夢想也是夢,不過是一個會想象的夢。它會醒,它也會睡著。它愛不愛你,取決於你有沒有呵護好它。

所以,我在付出代價,我在呵護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