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喚!”岡特粗聲粗氣的打斷了奧格登的話,“傳喚?”

“你以為你是誰啊,竟敢傳喚我的兒子?”

“我是魔法法律執行隊的隊長。”奧格登毫不畏懼的平靜開口。

“你以為我們是下三濫啊?”頓時就被激怒了的岡特尖叫著說,一邊逼近了奧格登,一邊用發慌的骯髒手指戳著他的胸口,“魔法部的一聲召喚,我們就得屁顛屁顛的跑過去?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你這個齷齪的小泥巴種,嗯?”

岡特揮舞著手,他露出了中指上的一枚古樸的黑寶石戒指,這戒指的出現讓鄧布利多不由得向前邁了一步,但很快,他又站到了羅恩的身旁。

“對您很重要的東西?”羅恩明知故問的開口,一旁憤怒的表演並沒有什麼樂趣所在,那只是一個滿腦子都是純血純粹觀念的瘋老頭子的胡言亂語。

“那是岡特家族的戒指。”

鄧布利多沉默了一下,就在這時,岡特喊出了一個人名。

“——寶石上刻著佩服利爾的紋章呢!”

“死神三兄弟?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當時我和哈利查詢隱形衣來歷的時候,看到過這個名字。”

“對,沒錯,隱形衣、老魔杖....”鄧布利多亮了亮他的接骨木魔杖,隨後又指了指那顆戒指,“復活石。”

“看來已經被伏地魔改造成了魂器對吧。”

“為什麼你會這麼想?”

“因為伏地魔出生在孤兒院,但是霍格沃茨不會給小巫師們念睡前故事。”

鄧布利多笑了,伏地魔對巫師世界的瞭解,遠比他自己所認為的要少得多得多。

“我也認為他並沒有發現這石頭的秘密,至少是在他拿到了這個戒指的時候,我想他是沒有發現的。”

在他們說話的這個時候,岡特正在扯著她女兒脖子上的項鍊給奧格登看,金色的鏈子上掛著一個沉甸甸的掛墜盒,上面有著一個精美的浮雕小蛇,還有一個s的字母。

奧格登阻止了岡特哪怕要勒死自己女兒都要向他展示那些名為古老、尊貴、傳承悠久的岡特家族的榮耀,因為這些並不能說明什麼,這種屬於純血的扭曲的高傲在現如今的世界一點用處都沒有。

一陣叮叮噹噹的鈴聲和嘚嘚嘚的馬蹄聲打斷了屋子裡的爭吵,響亮的說小聲從一個敞開的窗戶裡傳來。

通往村子的小路很顯然距離這房子很近,或者說是挨著房子的。

岡特愣住了,他側耳傾聽,眼睛瞪得大大的,而莫芬嘴裡也發出了一陣嘶嘶聲,他的臉上露出了貪婪的表情,而在一旁被遺忘的梅洛普,她的臉色蒼白得嚇人。

“天哪,多麼煞風景的東西!”一個姑娘清脆的聲音被所有人聽聞,“湯姆,你父親就不能把那間小破棚子拆掉嗎?”

“那不是我們的,”一個年輕人的開口說道:“山谷的另一邊的東西都屬於我們家,但那座小破房子屬於一個叫岡特的老流浪漢和他的孩子們,那兒子瘋瘋癲癲的,你真該聽聽村裡人是怎麼議論他的——”

這些麻瓜的話語似乎激怒了莫芬,但在他跳起來之前,岡特用嘶嘶嘶的蛇語警告了他:“坐好了別動!”

“湯姆,”那姑娘的聲音伴隨著鈴聲再次出現,“我不會看錯把,難道有人在那扇門上釘了一條蛇?”

“對啊,你沒有看錯,”叫湯姆的年輕人回到道:“肯定是那兒子乾的,我對你說過,他腦子不太正常,別看他了,塞西莉亞,親愛的。”

隨著叮叮噹噹的鈴聲響起,馬蹄聲也漸漸的遠去。

“親愛的。”莫芬看向了梅洛普,用蛇佬腔小聲的說道,聲音裡透著一絲嘲弄和揶揄,“他管她叫親愛的,看來他是不會要你了。”

梅洛普的臉上瞬間化為了無血色的煞白,如果不是靠著牆,她肯定會摔倒在地。

“怎麼回事?”岡特用蛇語厲聲發問,他的眼睛看著兒子,隨後又瞪著女兒,“你說什麼,莫芬?”

“她喜歡看那個麻瓜,”莫芬盯著她的姐姐,臉上露出了一種惡毒的表情,“每次那個麻瓜經過,她都在花園裡隔著籬笆看著他,是不是?昨天夜裡——”

莫芬不顧梅洛普哀求的搖頭,他毫不留情的開口繼續:“她站在窗戶外面徘徊,等著看那麻瓜騎馬回家,是不是?”

“在窗戶外面徘徊,等著看一個麻瓜?”岡特小聲的開口,他的語氣裡透著一種不可置信。

“這是真的嗎?”那不可置信轉為了一種無法熄滅的怒火,岡特陰沉沉的開口,向著驚恐萬狀的女兒逼近了一步,“我的女兒——薩拉查·斯萊特林純血統的後裔——竟然追求一個骯髒的、下三濫的麻瓜?”

“你這個可惡的小啞炮!你這個齷齪的敗類!”

在莫芬嘎嘎大笑著炫耀著他教訓了那個麻瓜的時候,岡特撲了上去掐住了梅洛普的脖子,似乎想要捏死他的女兒。

一場混亂的戰鬥開始了,奧格登阻止了岡特繼續傷害梅洛普,但他也被一陣亂七八糟的惡咒給攆出了屋子。

周遭的世界開始了變化,但他們並沒有退出冥想盆,而是進入了一個同樣被凝固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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