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白道:「天機樓的起源現在已經不可考究,我們現在最遠只能追溯到秦朝。」

李心安嘖嘖稱奇:「難道這天機樓,是商周

時期就有的?」

「也許更早,三皇五帝的時候說不定就有了。」

「你還不如說是盤古開天的時候就有了呢。」

蕭玄感望著這漫山遍野密密麻麻的人群說道:「這麼多人,已經是整個大唐江湖最頂尖的實力了,要是這群人出了事,江湖豈不是立刻要被摧毀?」

李心安輕輕摩挲著下巴說道:「對啊,要是在神農架放一把火……」

慕容白道:「你放火燒山上癮了是不是?」

李心安搖手苦笑道:「說笑而已,說笑而已。」

「誒?話說回來,怎麼沒看見葉七,那小子去哪兒了?」

周汴無可奈何的指了指身後漆黑的樹叢,李心安問道:「他去那裡面幹什麼,登東?」

「他管不住褲襠裡那個東西,拉著金風門那倆女弟子進去了,得有小半個時辰了吧。」

李心安幾人尷尬一笑,遂不再談論此事。

金風門在江湖上的地位不大,甚至可以說是卑微,但他們所依仗的神劍閣卻是在大唐西南有這舉足輕重的地位,近朱者赤,金風門在靠近神劍閣落腳的地方附近得以挑選一處來休息。

此時此刻,金風門門主羅平正聽著弟子王路的彙報,面色嚴峻,以至於身邊其他長老連大氣都不敢出。

在自己的獨生子被伏虎山的人殘害以後,原本脾氣溫和的羅平是徹底變了一個人,行事狠辣果決,也正因如此,金風門在神劍閣的眼中愈加重要,這才引來了伏虎山這次對金風門精英弟子的劫殺。

「死了三個,想不到,連你張師兄也死了。」

聽完後,羅平長嘆一聲:「路兒,當時真的如你所說,你見到了劍上的流光?」

王路堅定的點頭說道:「徒兒確定,的的確確有劍光,雖然只有一眨眼的時間,但肯定是劍光不錯!」

「只有三品以上的劍客才會有劍光,那個人既然如你所說,年紀和你彷彿。」羅平斟酌道,「如果不是前輩高人返老還童的話,那麼二十歲左右的三品劍客,那可是天縱之才啊!」

羅平自己不過才是三品中位的實力,門下弟子更才只有是四五品,他們那狹小的可憐的眼界,註定了他們永遠都想象不到,拯救了他們的,究竟是何等恐怖的人才。

掙扎在江湖最底層的小人物,三品便已是一生遙望之所不可及,這何嘗不是這偌大江湖的悲哀。

「路兒,他們現在何處?」

王路回答道:「正在西面山林歇息。」

「趕快帶我過去!」羅平焦急的說道,「這種人,我金風門一定要盡力結交!」

王路遲疑的道:「可是師傅,我這一路上都在和他們套近乎,他們總是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看起來,似乎不願意和我們金風門親近。」

「你一個小輩弟子,人家自然而然不願意和你說什麼。」羅平訓斥道,「此時此刻,當然是為師出面最為合適。」

身邊長老急忙勸阻道:「可是掌門,您一會兒還要去見高姑娘,這可不能耽誤啊。」

想起神劍閣那位得意弟子,羅平就不禁一陣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