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中年人,一個少年……”

李心安突然想了什麼,臉色驟變。

“怎麼了?”慕容白瞧得奇怪,詢問道。

“我知道他們是誰了。”

馬興皺眉問道:“你怎麼知道,他們是誰?”

“白木頭,還記得天山宗的比武大選剛剛開始的時候,我們曾遇到過一個小偷嗎?”

慕容白回答道:“當然,他當時正想偷你的……”

他猛然記起了當時發生的事情,包括,後來出現的人。

“是他們?”

“不錯。”李心安面色凝重,沉聲說道,“那三個叫嚷著抓小偷的人,就是馬師兄剛才說的,與西北三狼聯絡密切的人。”

“只是湊巧而已吧。”周汴質疑道,“那三個人在之後就沒有出現過了,憑什麼懷疑他們?”

“不,他們沒有消失,今天還重新出現了。”

李心安沉聲道:“就在,透過了比武大選的那五十人當中!”

“我今日去抓西北三狼的時候,和他們見過面。當時我還覺得熟悉,現在想想,就是他們三個人!”

馬興倒吸一口涼氣:“你是說,天山宗上,現在還有敵人?”

慕容白說道:“馬師兄,你們是隻調查出了西北三狼前來刺殺徐宗主嗎?有沒有別的殺手也來了?”

“只有西北三狼。”馬興說道,“我們篩查的很嚴格,江湖上有名有姓的殺手組織我們都篩選了一遍,包括屠生樓和血衣堂在內,都沒有人在天山一帶活動。”

“你面前就站著四個血衣堂的人啊……”李心安暗暗腹誹了一句,旋即說道:

“這種情況,要麼是那三個人初出茅廬,還沒有在江湖上打出名號。要麼,就是他們背後的勢力,要比天山宗深厚得多。”

身為天山宗門徒,馬興自然是不願意承認後者的,可要是三個剛踏足江湖的新人就來刺殺天下第八的天山宗宗主,說出去也沒人相信。

“周兄,一會兒你立刻返回天山宗,無論如何都要找到徐姑娘,告訴她天山宗裡面有敵人。現在,我們唯一能在天山宗上相信的人,就只有徐姑娘了。”

周汴點了點頭:“我一會就去。”

李心安接著轉向了面前的馬興,問道:“馬師兄,我原本以為你是打傷了歐陽烈的人,所以才急著把家人安排下山。但你既然是徐宗主的眼線,那又為何急著逃離天山宗?”

“我生在天山宗,長在天山宗,怎麼會逃離呢?”馬興有些激動,“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

“我只是……想暫時下山,避避風頭。”

馬興神色複雜,咬牙說道:“二師兄被人暗算,在師傅看來,我是最後一個見到他的人,所以……他就認為,是我害了二師兄。我察覺到師傅已經對我有了殺意,所以才急著離開山上,想要帶著林兒避難,等到風頭過去,真相大白以後再回來。”

“我知道的就這些了,你們還想問什麼?”

李心安皺眉不語,馬興焦急的想要看見自己的兒子,慕容白無奈,只得又問了一個問題來安撫住馬興。

“馬師兄,你當晚和歐陽師兄都說了些什麼?”

“因為二師兄之前一直在調查老四,所以那天晚上,我是去跟二師兄接頭的。”馬興回答道,“那天晚上,二師兄告訴我,老四這段時間一直在偷偷練功,而且不是刀法,像是魔功!”

“宋師兄偷練魔功?”慕容白大驚失色,“可他身上,全然沒有半點魔教功法的氣息啊。”

“這是最奇怪的地方。”馬興嘆了一口氣,“二師兄偷偷觀察到,老四每天深夜都會悄悄的在後院,用生雞生鴨取血練功,但只是這樣,還沒有辦法坐實老四的嫌疑。我在囑咐完二師兄要繼續監視老四之後就離開了

。後來二師兄為什麼出門,又為什麼被暗算,我是真的不知道了。”

片刻以後,李心安突然發聲:

“馬師兄,我問你一件事,你知不知道宋舒平的房間裡面,掛著一幅女人的畫像?”

他這句話一問出來,馬興立即變了臉色,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訊息一樣,支支吾吾的遮掩道:

“我平時極少與老四交往,也沒去過他的房間。女人的畫像……呵呵,老四這個年紀,也該是喜歡女人的時候了。表面越文靜的人,內心對慾望的渴求就越大,這句話還真是沒說錯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