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玉說道:“老頭子去前線巡視,好像從今往後,城陽軍要調往西線,接受白聞喜的指揮了。”

“為何如此?”

“還不是他白聞喜從中作梗,非要把老頭子這員悍將從中路軍搶過來,就是怕我們打的太猛。城陽軍現在留守後方他還不滿意,非得按在自己手下才安心。”

常玉撓了撓頭:“還有一點,好像是說……西路軍那邊發生了怪事,每天夜裡都有鬼怪橫行,士兵們聽到詭異的樂器,然後就暈了過去。第二天,就發現自己的將軍離奇死亡,上到五品,下到校尉,都有人遭了毒手。”

“樂器……”李心安皺起眉頭,腦海裡逐漸浮現出一個早已模糊的身影。

“契丹樂器?”

“對,有契丹嚮導說,士兵們聽到的聲音,是骨笛聲。”常玉面色凝重,“骨笛,在契丹,意義非比尋常,只有一個地方的人可以用。”

“巫神教,巫神奏!”

“你怎麼知道?”常玉愕然。

“交過手。”李心安苦笑的看了一眼慕容白,當初神花會的阿木帖爾汗劫持慕容白,李心安前去營救之時,就領教過巫神奏的厲害。

“老實說,我也在戰場上遇到過。”常玉說道,“當時,一個巫神教祭司模樣的老頭子被我發現,他著急忙慌的想從袋子裡拿出什麼東西,被我一劍斬了,後來才知道他想拿骨笛。”

“西路軍那邊,是碰上巫神教了?”

“契丹政教不分家,契丹幾個大部落的部落主都是巫神教的祭司,契丹國主更是巫神教教主。也許西路軍倒黴,碰上契丹國主了也說不定。”

“總之,白聞喜把我們調過去,一方面是為了壓制城陽軍,另一方面,恐怕就是為了剷除巫神教了。”

李心安展顏一笑:“看來,我們幾個總算有用武之地了。”

“殺契丹狼崽子,少不了你們出力。”常玉笑道,“城陽軍不養閒人,到時候上戰場,可都別藏著掖著啊。”

“那是自然。”眾人慷慨激昂。

“走吧,天不早了,我備好了一桌酒宴,雖然軍中不讓飲酒,不過裴旻那老頭子還是偷偷藏了兩壇,今天晚上不醉不歸是談不上,不過怎麼著也得把那兩罈子好酒給喝完!”

常玉熱情的把李心安幾人拉進中軍大帳,屏退了士兵,揭開了藏起來的酒罈的酒封。一瞬間,濃厚的酒香瀰漫在大帳裡面。

不過,還來不及分,大帳外,就有戲謔的聲音響起:

“飲酒乃是軍中大忌,常將軍剛捱了二十大板,還想再挨一百個不成?”

李心安心一驚,急忙想要把酒罈藏起來,常玉眼神示意他不用,旋即罵了一聲:

“付康,想喝就給老子滾進來!”

帳簾被人掀開,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嬉皮笑臉的走了進來。

“喲,大家都在吶,哪位是李二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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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稱呼……

李心安一臉黑線的站了起來:“我是姓李……”

被常玉叫做付康的男人一個箭步衝過去,握住李心安的手:

“李二爺,小的付康,是裴帥帳下督糧官,今日與二爺您交個朋友,還希望二爺您日後能在裴帥面前多多給小的美言幾句。”

常玉笑道:“付康和我年歲相仿,你叫他一聲付大哥就是。”

“啊……好,付大哥,你這是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