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魔影閣和三鎮,結盟了啊。”

“一個朝廷反賊,一個邪魔外道,還真是絕配!”

顧惜憐幽幽的走過來,看著司敬廷毫無血肉的皮囊,嘆道:

“這個男人,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麼,讓人摸不著頭腦。你說他死,死外面多好,為什麼要回來,讓我噁心一場。”

李心安訝異的看著她,分明顧惜憐之前還是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怎麼現在卻又說出這種話?

葉青嵐瞥了他李心安一眼,道:“

“或許,司前輩唯一放心不下的人,就是顧媽媽你吧。”

“是嗎?”顧惜憐巧笑嫣然,“一個男人臨死之前,回到家中,看著心愛的女人安靜入睡,或許女人還會說幾句誰也聽不清的夢話,迷迷糊糊的傻笑。男人腦海中幻想著他們兩個人未來的生活,在無盡的痛苦和溫暖之中掙扎著死去……”

“呵,說的跟戲裡的戲文一樣,誰信啊。”

李心安默然不語,她漸漸明白顧惜憐的意思了。

這個女人,是要瘋了啊!

“顧媽媽,挑選個好墓地,給司前輩葬了吧。”葉青嵐低聲道。

“我知道,長安城北面的那座福室山就不錯,那裡有一塊墓地,地方很大,本來是給老孃自己準備的,便宜他了。”

“既如此,我們下午就備好人手,將司前輩葬在福室山。”

顧惜憐點了點頭:“有勞兩位幫忙了,你們剛才說的我都聽到了,那個軒轅有朋就藏在昭文館是吧?”

李心安道:“是的。顧媽媽,昭文館還有另一樁事情與我們有關,這次正好一網打盡。”

“一網打盡?那可不行。”

顧惜憐搖頭說道:“昭文館的人我也認識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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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他們直屬於國子監管轄,雖然國子監只是一群窮酸腐儒,但現在,沒多久就是科考,你們想動昭文館?難如登天。”

“要知道,這滿朝文武,堂堂數百人,那些四品以下的官員,起碼有三十個,都是在昭文館出來的。”

“若是放在平時,你有著皇太孫殿下的保護,想查昭文館也就罷了。但是現在,即便是皇太孫親自督辦,他也沒辦法干預昭文館。”

“科舉是朝廷的大事,誰也碰不得。”

李心安道:“我並不想透過殿下的力量去查昭文館。顧媽媽不要忘了,昭文館雖然是為朝廷培養學子的書院,可也是一個江湖門派。”

“江湖事,江湖了。”

“李堂主還是太年輕了,你與他們講江湖道義,他們會乖乖與你講嗎?”

“一個干預昭文館科考的罪名,就值得萬千學子百姓唾罵,就值得砍下你的腦袋了。”

李心安聞言,不由得沉下了臉。

顧惜憐說的在理,眼看著科考在即,沒人說得準今年會是哪一位學子甲子登科,點為狀元。

也許,就在那昭文館呢?

“李兄,想的再多也無濟於事,反而會自困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