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王可容的失蹤,始終是籠罩在眾人頭上的一團烏雲。他不在,為西州軍正名就是海市蜃樓。

但這種沉悶的氣氛沒有持續多久,在四月三日,一名在巴州執行任務的血衣堂探子飛鴿傳書,說在巴州一所莊園裡看到了王可容。

李心安第一時間,把這個訊息給了李俶。

四月五日,一百名左衛率士兵帶著失蹤一個多月的王可容浩浩蕩蕩回到了長安。

他被安排在皇孫府,由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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俶親自接待。

李心安再次見到王可容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

嚮往常一樣,邪裡牙接引著他進去,在皇孫府後院涼亭,王可容和他見了面。

李心安有些拘謹,眼前這個男人,相較於之前,臉上多了一些風霜。

“王將軍,好久不見。”

“你費盡心思找我,甚至把我逮到了皇太孫府裡,就是為了跟我打個招呼?”王可容淡淡的道,“有事說事,沒事就走。”

李心安深吸一口氣,沉聲問道:“您當初為什麼要走?消失的這一個多月裡,您又去了哪兒?”

“腿長在我身上,我要走,還需要跟你彙報?”

“可您身份特殊,晚輩總要了解情況啊。”

王可容不屑一笑,“這套就不用來了,我心裡有數,直到分寸,你們就是鹹吃蘿蔔淡操心。”

李心安忍住怒意:“晚輩愚鈍,還請前輩告知。”

王可容深深嘆了一口氣,說道:“你當初的話,我深感觸動。”

“我去看了看,西州軍的兄弟們。”

“這一個月……您都在幹這件事?”

王可容點了點頭,自嘲的笑了笑:“如你所說,他們……都憋著一股氣。”

李心安正色道:“一萬三千多人,前輩都走訪完了?”

“你當我是神仙啊?”王可容瞥了一眼李心安,“沒那麼多,三五百吧。”

“他們可願為西州軍翻案?”

王可容沉默的點了點頭。

“振臂一呼,雲集響應,西州軍老卒莫有不從。”

他的身體輕輕顫抖,許久,他嗚咽一聲,眼中噴湧熱淚。

“你說我當初……要是執意不從,兄弟們也不會白白蒙受這麼多年的冤屈。”

這個七尺男兒,像個孩子一樣的嚎啕大哭起來。

李心安手足無措,他總不可能摸摸王可容的頭,說“不哭不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