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的大街上,三匹駿馬正在疾馳。

慕容白、葉青嵐和張權得知李心安遇襲的訊息,心急如焚,連忙趕來。

憑著記憶,慕容白找到了提拉的藥鋪,蕭玄感正蹲在門前,低著頭,神色複雜。

三人幾乎是連滾帶爬的下馬,衝進屋內,卻遭到提拉嚴厲斥責:

“你們幹什麼!驚擾了他,出了事我可不擔著!”

慕容白三人面面相覷,張權急切的問道:“提拉大哥,我家堂主現在何處?”

提拉停下研藥,衝著裡屋揚了揚下巴:“喏,就在裡面。”

葉青嵐走過去掀開門簾,只見李心安臉色蠟黃,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上身赤裸,腹部一個碩大的創口,血液已經,凝固成黑色。

他的衣服被丟棄在一旁,已經被浸透成了血色。張權一臉悲憤的撲了過去,握住李心安的手,涕泗橫流。

“堂主……你沒事吧堂主……我膽小,你可別嚇我啊……”

葉青嵐拍了拍張權的肩膀,撫慰道:“李兄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雖是如此說,他臉上的擔憂之色,比之張權,只多不少。

慕容白站在屋門處,沒有走過去。他神情嚴肅的盯著昏迷不醒的李心安,許久許久,放下門簾,走到外堂。

看著正在煎藥的提拉,慕容白問道:“李兄多久能醒?”

提拉抬頭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道:“看命。”

“命?”慕容白皺起眉頭,說道:“我希望是一個準確的時間,而不是虛無縹緲之語!”

提拉停下了手裡的活計,盯著慕容白,語氣沉重的道:“你知不知道他受了多重的傷?腹部受創,天樞穴被廢,一身武功險些丟失,我能吊著他一口氣已是不易!”

“他失血嚴重,慢慢靜養根本來不及!為今之計,當以輸血之法以濟之。”

“何為輸血之法?”慕容白問道。

“此法乃我西域獨有,大唐中原不曾出現。”提拉解釋道,“其中奧妙,恕我不能直言。慕容公子,我這裡有陶罐三十,待會兒,還請你把這些陶罐分下去,讓得到陶罐的人放血至其中,我自會處置。”

“好。”慕容白點頭應允。

提拉嘆道:“除此之外,我便無能為力了。能不能活,只看李心安自己的意志。”

“對了,他現在還在病溫,這是個棘手的情況。我聽說皇太孫李俶殿下有一株天山冰蓮,取其一葉,即可敗火祛毒。要想救李心安之命,還請慕容公子求來此物。”

“我即可去辦!”慕容白轉身就走。

“不必。”葉青嵐從裡屋走出,說道:“皇孫府那邊,我去走一趟。表兄你就負責給李兄報仇。”

“一定,把傷他的人,碎屍萬段!”

慕容白思索片刻,旋即說道:“……既然如此,青嵐,就靠你了。”

葉青嵐點點頭,大踏步離去。

提拉冷不丁的說道:“還有一事,我必須說明,以免將來你們埋怨我。”

“先生請講。”

“先生不敢當!慕容公子,李心安能不能活,全在今夜,若是他挺不過去……也就罷了。可若是安然無恙,煩勞你們,把他帶回去,別放在我這裡。”

慕容白臉色驟變,沉聲問道:“這是為何?”

“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提拉冷冷的道,“我的那些同伴,還在暗中潛伏,若是他們發現我與皇太孫的人有交,那麼我的性命就堪憂了。”

“不是我不願意救李心安,是在是……不得已而逐之啊。”

慕容白手指輕輕敲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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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鳴”劍鞘,心中已是拿定主意,說道:

“既然你懼怕你的同伴報復,還請先生告訴慕容白你那些同伴的住處,我好讓您沒有後顧之憂。”

提拉臉色大變,連連後退,咬牙道:“你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