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豈不是半步天人境的大劍仙?”唐櫻紅唇微張,欣喜之情溢於言表。

唐清淮微笑道:“這次你們只需要跟隨他錘鍊劍術即可,至於功法,風兒的《太虛經》可以說是大成,欠缺的單純只是內力境界而已。櫻兒你,等會了屠生樓,我再傳授剩下的東西。”

“是,徒兒明白。”

“這次一去,就是半年。”唐清淮的語氣突然變得沉重,像是一個老父親在囉嗦自己即將遠行的女兒,“受了委屈,忍著,捱打捱罵也不要頂嘴還手,回來告訴我,為師抽他大嘴巴子!”

唐櫻勾了勾嘴角,甜甜的說了一聲:“好嘞。”

不知為何,她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年輕人的臉,那個人很鄙夷的罵她愚蠢,每每記起,唐櫻都要生上一天的悶氣。

“長安欠下的債,我會親手討要回來。李心安,你等著!”

唐櫻忿忿的剁了兩下腳,身後唐風無奈說道:“師妹,你踩我手了。”

“哦。”

三人繼續往前攀爬,破開灰霧,不多時,已經可以看到下一座山峰了。

天空突然響起一聲嘹亮的鳥鳴聲,師徒三人不由得同時一怔,看向天上。

一隻燕隼對準三人直衝下來,唐清淮凌空騰起,立於鎖鏈之上。手臂伸開,燕隼乖巧的停在他的胳膊上。

唐清淮撫摸了撫摸燕隼的小腦袋,從它的腳下解下一個小巧的竹筒。

倒開竹筒,裡面有一張小紙條。

唐清淮視線緊緊盯著那張紙,臉色凝重。

“師傅,怎麼了?”唐風察覺到不對勁,忙出聲問道。

“范陽那邊行動了,有人出高價僱傭我們進長安,殺人。”

“范陽……”唐風臉色驟變,“是安——”

“噓!慎言!”

唐櫻美眸望著師傅手上的那張小小的紙條,似乎有些糾結:“師傅,我們不是答應過血衣堂,五年之內不進長安嗎?現在才一個多月,是不是……”

“不想違背誓言?”唐清淮瞥了她一眼,搖搖頭,“丫頭,你可知道範陽那位對我們而言是什麼?”

唐櫻點點頭,小聲說道:“我知道,是財神爺。”

“也是保命符。”

唐清淮深深的嘆了口氣:“這張紙上,有一個名字,出乎我的意料。”

唐風問道:“誰?”

“血衣堂,李心安。”

“啊?”

唐櫻驚呼一聲,身體不穩,差一點就要掉下去,多虧唐風眼疾手快,才扶穩了師妹。

“櫻兒,你好像很在意他。”唐清淮疑惑的看著徒弟。

唐櫻立刻反駁道:“哪兒有!我只是……只是覺得……答應了人家,違約不說,還要殺他,這是不是太損了點……”

“江湖不講道德。”唐清淮凝重的道,“范陽一動,則牽扯天下局勢,數不清的勢力會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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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而至,長安會變成一灘渾水,對我們而言,是再好不過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