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殺死自是最好,如果不死的話……就讓那個人出手吧。”楊國忠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本來長安城水就夠渾的了,我實在是不想再讓魔教摻和進來啊。”

……

次日,天朗氣清,惠風和暢。

“長安冬日,難得有如此好天氣,正巧快要過年了,這說不定是我們三人今年最後一次相聚,白木頭,別耷拉著臉了,快,給爺笑個。”

長安絕味天香樓,三樓臨街的桌子上,李心安正攬著受傷未愈的慕容白,往他嘴裡灌著酒。

一旁的葉青嵐加油喝彩,看著酒碗空了,連忙又給添滿。

“李兄,不能再喝了。”慕容白紅著臉,連連擺手,“今日出門,幾位長輩多有教誨,再三囑咐少飲少飲。師長之命,白不敢不從。”

李心安掃視著桌上狼藉的酒罈,撇撇嘴,道:“切~~你都喝了六罈子了,還說這話,不臉紅啊。”

葉青嵐打了個酒嗝,指著慕容白,嘿嘿笑道:“李兄你看,他臉紅了。”

李心安仰頭喝完手中酒,眼神陡然恢復了清明,他輕輕嘆了一口氣,說道:

“過兩天你們就都走了,兩個月不見你們,為兄甚是寂寞,何人為我解憂啊。”

有舞女聞聲而至,被葉青嵐用十兩銀子樂呵呵的送了回去。慕容白正色道:“李兄若是嫌寂寞,可隨白一同去吳郡,你是劍聖弟子,山莊眾人定會熱情招待,切磋比試是少不了的,家父也肯定會出手求教,對李兄大有裨益,兄以為如何?”

“喂喂喂,李兄一年從頭到尾都是練劍,大過年的,不讓他休息休息啊。”葉青嵐扯著脖子嚷道,“要我說,李兄就該隨我去葉家,揚州景色不同長安,保證讓李兄你流連忘返。”

“而且,我大哥二哥總是明裡暗裡的欺負我,李兄你去了,也好給我撐腰。”

慕容白冷冷瞥了他一眼:“自己沒本事被欺負,還有臉請別人?你自己不是練劍了嗎,三品中位,怎麼不能砍死你那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阿兄?”

葉青嵐反駁道:“那是我哥,親哥!他們不動我,我能動他們?”

他接著換了小聲,嘟囔道:“再說了,你以為我不想啊,他們身邊的護衛可都是跟曲剛一樣的,我提劍過去,一巴掌就被人家拍死了。”

李心安笑了笑,伸手製止了他們兩個人的爭執,“都是兄弟,何必弄得這麼不愉快,喝酒喝酒。”

慕容白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腦中靈光一閃,說道:“李兄,不如你去我們兩家,吳郡和揚州離得很近,在哪兒都一樣。”

“對啊,白木頭這個提議好。”葉青嵐表示贊同。

“不了不了,我有去處的。”

李心安笑道:“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往常過年,我不在長安待著,會去走訪親戚。”

“親戚?”慕容白和葉青嵐不約而同的皺起了眉頭,李林甫的家人都被流放,天南海北,他如何走訪的過來?

“我的大哥李岫,七姐李騰空,尋常我只去這兩處。”李心安道。

原來如此,兩人恍然大悟。

慕容白嘆道:“李岫當年素有賢名,昭德道長尋仙慕道,兩人受牽連不大,實乃不幸之萬幸。”

“大哥現在還好,倒是七姐姐,現在是越來越超凡脫俗了。”李心安笑道,“去年我去看她,她說已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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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人間煙火,辟穀多月了。唉……我真怕她出事。”

葉青嵐歪頭道:“辟穀的都是活神仙,咱都是凡人,擔心人家不是杞人憂天?”

慕容白道:“大軍來年春天出征,裴旻先生也在出徵之列,他不會回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