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他了!”宋遠峰點點頭,冷笑道:“一個一刻鐘就能解開我們的仙人醉,另一個能悄無聲息潛入到這裡殺人越貨,兩個人的來頭都不小,慧兒,帶我去找那個張權!”

宋慧犯了難,她想把慕容白留下,起碼等自己享用之後再交出去,可看宋遠峰這麼凝重,而且還牽扯到私鹽的問題,她也不敢再耍小姐脾氣,只得帶著宋遠峰迴到自己的小院。

可令宋慧驚訝的是,自己的房門居然大開著,自己離開之前明明關好了才對。

難道是張郎跑了?

宋慧趕忙跑上前衝進了屋子,宋遠峰接過弟子遞過來的雙鞭,緩緩向房間移動著。

“啊!”屋裡傳來宋慧的驚呼。

宋遠峰心下一驚,已經走到門口的他不由分說將門打的稀爛,衝進去,正待有所動作,就看到一抹流光從床上向自己急射而來。

速度之快讓宋遠峰根本來不及反應,他本能的閉上了眼。

額頭一陣暈眩之感,但自己還是好好的。

一滴冷汗從他鬢邊悄然浮現,沿著臉頰滴落到地上,宋遠峰無力的鬆開了手,兩把沉重的水磨八稜鋼鞭直直的插進地板,在額前那把飛劍的威懾下,他竟是連自己的兵器都握不住了。

“宋門主,我並無惡意。”

慕容白手一招,“白虹”倒飛回來落入他手中,他劇烈的咳嗽起來,強撐著用出御劍之術對剛剛才回覆了些許內力的他來說是個不小的負擔。

“張郎……”宋慧癱倒在地上,慕容白剛才出劍的時候震飛了她,此刻她的五臟六腑都是劇痛無比。

“宋慧小姐,請不要這麼叫我了。”慕容白冷冷的道,“我並不叫張權。”

“那敢問,閣下究竟是何人?”

慕容白看著宋遠峰,一字一頓地說道:“慕容山莊,慕容白。”

如遭雷震。

宋遠峰和宋慧都愣住了。

那位兩次遊歷江湖,十八歲就入二品,被譽為江湖未來兩座扛鼎之人之一,五十年必進天人的武林少盟主?

好像還是皇太孫李俶的劍術教師。

怎麼會在這兒!

宋遠峰喃喃道:“你真的是慕容白?”

“當然。”

“我憑什麼信你?”

“你已經信了,不是嗎?”

宋遠峰閉口不言,是的,當那一把劍懸在他的額前,當自己放下練了幾十年的雙鞭,當眼前這個年輕人說出慕容白的身份時,自己已經信了。

儘管這個年輕人中了鐵旗門的迷藥,儘管他的實力不在巔峰,但宋遠峰沒有絲毫要反抗的心思,在江湖人的眼中,慕容山莊就是皇帝,就是天!

總有那麼幾個人,即使落入凡塵,也是高高在上,你只敢仰望,不敢褻瀆。

宋慧望著正襟危坐的慕容白,那個令江湖無數女子為之傾倒的少盟主,就坐在他的面前。

“張郎……”

慕容白只覺一股怒氣直衝天靈,自由修身養性的他二十多年來沒和什麼人發過脾氣,李心安是一個,但那隻算是鬥嘴。

宋慧是讓他噁心。

宋遠峰上前拉起女兒,恭敬的道:“小女頑劣,讓慕容公子見笑了。”

他把宋慧推出屋門,擠出憨厚的笑容:“敢問慕容公子,怎麼會來我鐵旗門啊?”

慕容白瞥了他一眼,低頭把“白虹”收回鞘內:“宋門主不是知道嗎,宋慧小姐邀請我來的。”

“若是我預先知道鐵旗門就是這麼對待客人的的,我就不來了。”

宋遠峰暗罵一聲:“老子當然知道你是我閨女請來的,可你要說沒別的原因,老子打死也不信!”

他繼續問道:“那與慕容公子同來的那位黑衣公子呢?”

“哦,你說李心安啊。”慕容白撫摸著“白虹”的黑色劍鞘,淡淡的道:“我們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