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鐵旗門門主宋遠峰急匆匆的趕過來時,地上只留下了四具屍體,以及牆上的十一個血字:

“鐵旗門私販私鹽其罪當誅”

宋遠峰臉都氣綠了,他剛剛把楊府的那個貪得無厭的門房送走,就聽到這裡被人破壞的訊息。急匆匆的趕過來,卻沒想到那個膽大包天的賊人竟然又折了回來,還殺了他四個門人。

“趕緊去看看裡面的東西!”宋遠峰吼道。

身後他的一個徒弟連忙跑進屋去,不多時,慌慌張張的回來,說道:“師傅,少了一袋!”

宋遠峰陰沉著臉,不說話。他走到那座寫著血字的牆前,手指順著那人的筆跡滑動著,只覺有一股精妙武學在內,十一個字順下來,他已溼透了後背。

“這到底是什麼人?”

宋遠峰驚疑不定,鐵旗門以往沒有什麼仇家,在滅了義拳幫後也是廣結善緣,基本沒有什麼仇敵。

難道是義拳幫胡家的人還有餘孽?不對啊,應該都被自己殺光了才對。

那便只能從今天的賓客中找了。

要說今天赴宴的人中,最可疑的,就是女兒宋慧邀請而來的那兩個人了。

宋遠峰兩隻併攏,扣進牆內,沿著血字的筆跡,一寸一寸的將牆皮扣了下來。

鮮血從他的手上滴落,分辨不出是別人的還是他的。宋遠峰轉過頭,陰鷲的說道:“把這幾位兄弟好生安葬了,再把小姐請過來。”

……

從那三個鐵旗門弟子的口中,李心安得知了宋慧的住處,他靈巧的翻過高牆,落在宋慧的院中。

院子裡靜悄悄的,兩側耳房緊閉著門,僕役丫鬟不見蹤影。透過主屋緊閉的房門,李心安能夠聽到裡面隱隱傳來女人的調笑聲。

“你們出去吧。”

“是,小姐。”

兩個丫鬟推開房門,李心安翻身躍上屋簷,探出兩隻眼睛,看著那兩個丫鬟走出院子關上院門,他才落下。手指在窗紙上戳出一個洞,觀察著裡面的情況。

半晌後,李心安緩緩吐出一個字:

“喔……”

屋內,脫得只剩訶子與一條小褲的宋慧正巧笑嫣然的走向躺在床上的慕容白。慕容白宛若死屍一般一動不動,上身被脫得精光,露出健壯的肌肉,手腳都被麻繩束縛住,勒出一道道血痕。

他緊緊閉著雙眼,絲毫不看一眼騎在他身上的宋慧。

“張郎,你還是真讓我驚喜,想不到我們鐵旗門特有的仙人醉都能沒辦法徹底迷暈你,還得三個人合力把你制服,我真好奇,你真實的實力究竟如何。”宋慧一邊說著,一邊用手輕撫著慕容白的臉頰,胸膛,一路向下。

慕容白渾身戰慄,白皙的臉頰似乎能滴出血來。

“我是要把你交給爹爹的,因為你的實力身份都是個謎,不過,你得先讓我好好享受一番。”

宋慧嬌笑一聲,正要脫去慕容白的褲子,院門外突然跑進一個丫鬟,高聲喊著:“小姐,門主有急事找您!”

丫鬟一把推開院門,李心安隱匿身形,她跑到門口,“砰砰”敲著門。

“小姐,來的人挺急的,您怕是推脫不了了。”

宋慧臉色陰沉,到嘴的鴨子一時半會還吃不了,這讓她如何忍得住!可奈何自己父親這次是真的有要事要找自己,她也不敢違逆。

她從慕容白身上下來,穿好衣服,捏了捏慕容白的臉頰,笑道:“張郎,我待會兒再來享用你。”

宋慧怒氣衝衝的推開門,喝道:“帶路!”

李心安從藏身之地閃出,看著漸漸遠去的宋慧,帶著一臉促狹的笑意,開門進了屋子。

慕容白耳朵動了動,還以為是宋慧去而復返,兩隻眼睛閉得死死的,一動也不動。

李心安走上前,撫摸著慕容白的胳膊,自上而下,溫柔的道:“張郎……”

慕容白猛然睜開雙眼,哀求的看著李心安,傳音道:“李兄,你總算來了,救我!”

“你這是怎麼回事?”李心安想捧腹大笑,但是又覺得慕容白恢復之後會一劍殺了自己,所以臉上的表情十分的詭異。

慕容白繼續傳音:“說來話長,你走之後宋慧給了我一杯酒,我覺得拒絕不妥就喝了,沒想到那裡面有迷藥,等我醒過來之後就在這個房間裡了。我想反抗,結果渾身無力,也說不了話,被宋慧和兩個丫鬟給捆在了這裡。她想……”

他臉色漲紅,沒再說下去。

李心安點點頭,“我知道的,為兄在外面看了許久了,說真的,宋慧小姐身材不錯,你和一個木頭似的躺在床上沒有看實在可惜。她雖然為人陰狠毒辣了點,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慕容你還是從了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