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驊彰崩潰一樣的吼了出來。

家族的變故,母親的忽然而死,種種都讓蕭驊彰這個富貴公子哥幾乎崩潰了。

所有的一切, 都在剛剛顧以沫說出那句嘲諷的話,都炸開了。

他自認他們已經做的夠多了,為什麼對方還要抓著不放呢?

“你這話說的可笑極了,真不知道你爹孃怎麼就培養出你這麼個蠢貨了。難道我現在殺了你爹,然後再斷你的前途,之後又百般嘲諷你,最後過了幾年,東窗事發了,我為了逃避那些所謂的屈辱的懲罰,我自殺了,你的心裡就平衡了嗎?”

“我……”

“你看,連你自己都接受不了,又怎麼好意思來要求別人能夠做到呢?”

顧以沫攤攤手,頭一次惡毒的說道:“安王世子?蠢的要死啊。就算沒有這件事,我看安王府在你手裡,也會走向覆滅的。”

她本來不想這樣惡毒的。

得饒人處且饒人,她也不想趕狗入窮巷,到時候物極必反。

可對方未免太過分了。

“娘,你這話就不對了,人家是高高在上的世子,人家的痛苦才是痛苦,咱們的痛苦算什麼?就算死了親爹,也應該對你們不計前嫌啊。”

顧呈文亦是在那陰陽怪氣的開口了。

老實人都能說出這樣惡毒的話來,可以想見,剛剛蕭驊彰的話有多麼的噁心人。

“你們……”

“好了。”

安王呵斥一聲,面色不善的對顧以沫說道:“往事已矣,多說無益。現在還是先給老人家上香吧。”

“放心,只要你管好你兒子,我也懶得多廢話。”

顧以沫直言道。

安王深吸一口氣,和蕭先生一起將祭品擺放好,然後安王府的眾人一起跪下,磕了三個頭,認罪。

顧以沫望著簡陋至極的墳墓,忽然笑了。

這種的事情,死去的人還如何能夠知道呢?

怕是……

再也不能夠了。

之後,安王府的眾人又去顧愈深的墳墓前上香了。

“表妹,不知道能否去你家,有事情想要和你商量。”安王問道。

顧以沫毫不客氣的拒絕:“不太方便。”

她也沒有什麼好和安王府再說的了。

“不知道表妹可知道,陛下已經為你和我弟弟蕭景祈賜婚了?”安王,忽然拋下一個驚雷。

顧以沫,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