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馬車之後,只見安王,蕭先生還有蕭寧寧,蕭驊彰四個人站在那裡。

其中蕭寧寧和蕭驊彰兩個人還穿著孝服。

顧以沫疑惑,穿著孝服?難道是在服喪?安王府有什麼人去世了不成?

等等!

安王妃沒有來!

難道?

顧以沫瞳孔一縮,下了馬車之後,和顧呈文一前一後的走到了山腳下,淡淡的說道:“你們來了啊,走吧。”

至於行禮問安,那自然是不必了。

現在再行禮問安,怕是在諷刺吧?

至於安王妃是不是真的死了,顧以沫並不在意。

她現在只想讓這件事趕緊過去,其他的都不重要。

“嗯。”

安王沉默寡言,一行人很快就上山,找到了林家的祖墳。

一個不大的土堆堆起來的墳,一塊簡單至極的石碑,上面刻畫著林大春的生辰八字。

“想來安王爺沒有見過這樣簡陋的墳墓吧?”顧以沫終於還是沒忍住,譏諷出聲。

搶走了林大春的一切,卻還來迫害他的後人。

想想人心,真的是太骯髒了。

安王沒有說話。

反而是蕭驊彰沒有忍住,帶著怒火說道:“顧夫人,我們已經為此付出代價了,你又何必咄咄逼人?”

本來顧以沫也只是諷刺一句,沒有想如何。

先人已經死去了,再也沒有誰有資格去計較了。

可是沒有想到,這個蕭驊彰居然有這麼大的怨氣?

“蕭驊彰!閉嘴!”安王訓斥了一聲,可恨明顯,蕭驊彰還在那憤憤不平呢。

顧以沫忍不住笑了兩聲。

“真是可笑啊。咄咄逼人?什麼叫咄咄逼人?在死者面前,你們好意思這樣說嗎?”

顧以沫抿唇,極力壓制自己的怒火:“被諷刺一句,就覺得受不了了?那你可能想到當初顧愈深死的時候,我自己一個人養大六個孩子,會有多麼不容易嗎?當你們安王府用手段,想要斷了權哥兒的功名路的時候,可有想過你們這樣做是不是咄咄逼人呢?”

真是好笑啊。

自己受到一丁點的委屈,就是對方咄咄逼人了?

真不知道說這話的時候,可有想過自己的做法?

“是,之前是做了那些錯事,可是我娘已經死了,你還要怎麼樣?還不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