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胸大聞言一臉不屑道:“你除了長得好看點,俺才不信你能想出什麼好辦法。”

東方白只覺額頭青筋糾結,熊大的存在,似乎就是為了氣自己。

梁仁見東方白臉色越來越難看,於是連忙勸解道:“呵呵,都是自家兄弟,不必認真。對了,東方兄弟有什麼奇謀妙計,講來大家一起研究研究。”

東方白這才容色稍緩,道:“稽城乃是虞國王都,防守自然嚴密,可是,如果我們能製造點混亂,到時候再趁機混進去不就行了。”

“這就是你的奇謀妙計?”熊大不以為然道:“俺也想到這點了,只是俺還沒說而已。”

東方白咬著牙根,道:“那你想到怎麼製造混亂了嗎?”

熊大撓了撓頭,道:“正在想……”

梁仁知道熊大和東方白喜歡鬥嘴,可此時此地,再加上吳乾禍福難料,實在不適合鬥嘴。

東方白抱臂在胸,嘴角一撇,道:“想製造混亂很容易。”

說著,他走到桌邊,拿起兩隻空茶杯,倒扣在桌上,道:“大家看,這是福山城,這是稽城。”

“只要我們傳出訊息,說有人慾要在稽城生事,然後調動這裡的守軍前去馳援,那時候,原本風平浪靜的稽城外突然來了幾千名全副武裝的騎兵,你們說守城兵士會作何反應?”

任真眨了眨眼睛,道:“當然還以為他們要謀反作亂!”

“聰明!”

東方白打了個響指,讚賞道:“那時候,守城計程車兵哪裡還顧得上仔細查問咱們從哪裡來,到哪裡去,嘿嘿,我們不就正好趁機進城了嗎。”

東方白說完,得意地衝著熊大笑了笑:“怎麼樣,這樣的奇謀妙計,豈是你這頭禽獸能想得出來的?”

熊大撇了撇嘴,不屑道:“俺還以為你能想出多麼高明的辦法呢,你以為這福山城的守軍各個都是傻子嗎?憑你就能讓他們詳細稽城受到威脅?”

“我自然不能讓他們相信,可有人可以啊!”

“誰?”眾人忍不住問道。

東方白衝一臉茫然的甘屠揚了揚下巴,道:“當然是甘屠大哥了,一則甘大哥與這裡的守軍相熟,再則甘大哥剛剛去過稽城,他們豈會不信?”

甘屠聞言面色一紅,道:“我雖然與這裡的守軍混了個臉熟,可這種事情恐怕很難讓他們相信。”

“俺就說嘛,你除了樣子好看點,怎麼可能想出什麼奇謀妙計!”熊大連忙落井下石道。

“這又有何難?”東方白自通道:“咱們只需編造一個讓人信服的理由,外加甘屠大哥的表演,不怕他們不信。”

見眾人一個個被吊足了胃口,東方白滿意道:“比如,被錦衣衛圍剿的鯤幫餘孽,對稽城突然發起進攻……”

“哎呀!”甘屠等人聞言無不雙眼發亮,這個理由合情合理,不怕對方不上鉤。

梁仁聽了東方白的辦法,沉吟良久,道:“東方兄的辦法也不是不可行,只是如此一來,恐怕甘屠兄弟的身份就此暴露,我們在福山城內的據點也就宣告完結了。”

甘屠哈哈一笑,道:“此次事件過後,恐怕虞國會加大對別國眼線的清繳力度,與其那時坐以待斃,不如趁此機會最大限度發揮我們的作用。”

繼而轉頭對東方白道:“東方兄弟的辦法精妙無雙,我看行。”

“好,那咱們兵分兩路,我們幾人現在出城,朝稽城進發。”梁仁指揮道:“甘屠兄弟則裝作剛從稽城奔回的樣子,找到此處守軍的統帥,讓他們出兵馳援。”

“是!”眾人聞言轟然應諾,隨即各自前去準備。

且說這甘屠,表面看只不過是一名屠夫,外形粗狂邋遢,不修邊幅,但此人能作為福山城暗影衛的頭子,自然有他過人的一面。

他暗中護送梁仁幾人出城後,自己則打碼疾行,直到胯下馬兒口吐白沫,氣喘吁吁,這才調頭朝著福山城東面城門馳去。

遠遠地便在馬背上呼喊:“不好了,稽城被人進攻了!”